“一个人的名声？”张亦威削薄的唇角扯出一抹冷笑。
他不以为然地凝了林小暖一眼，紧接着补充道，“别忘了那是你的名声，可不是他们的名声！他们是牺牲了多少炮灰才能爬到现如今这个位置。”
林小暖忽闪着一双清澈的眸子，对张亦威说的话有些琢磨不透。
良久她才后知后觉地问了出来，“难道你的意思是——我是他们的炮灰？”
张亦威哂笑一声，略带自嘲的意味，“不光你是炮灰，在这里我们所有人都随时可能成为炮灰，这就是职场潜规则！以后你就会慢慢明白了，现在我只能说这么多，说多了怕吓着你这只可怜的小白兔！把你这只小白兔吓跑了，我儿子到时候不得找我算账啊？”
自从上次得知张亦威家的家庭状况后，林小暖就时不时地买点儿东西去探望一下他体弱多病的老父亲和活泼可爱的小儿子，一来二去她便和这一老一小成了莫逆之交。
那孩子天天嚷嚷着长大了要娶林小暖做老婆，张亦威还总拿这件事打趣她。
所以私底下，她与张亦威的关系自然也就熟稔起来。
说完话张亦威伏在她肩膀的手掌悄然加重了几分力道，颇有劝她好自为之的意思。
林小暖整个人宛若冰水泻顶一般伫立在楼梯口处一动不动。
也许是张亦威的话真的被她听进去了。
她转念一想，明明是陈经理安排给琳琳的工作，琳琳却背地里交待给她做，那自然在下午的高层会议上，这份销售计划的署名应该是琳琳。
也就是说这个抄袭的罪名最终是落在琳琳的身上，与她根本就没有丝毫关系。
所以琳琳才会怒火冲天地来质问她。想到这里她突然对琳琳有了种多行不义必自毙的感觉。
林小暖从楼梯上下来缓缓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问号，整个中午她都没有离开电脑半步，这份营销战略书又是怎么跑到袁帆手里的呢？
林小暖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