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柏言的态度并不是在为母亲赎罪的姿态。
陆柏语落在程半夏肩头的手加大了力道，“她还活着，可是我母亲已经死了，大哥这些年一直护着她，事到如今，甚至可以纵容她亲手杀了自己爱的人，大哥的孝心真的是日月可鉴。”
程半夏肩胛骨几乎要被这男人掐出裂痕，却依旧能听清楚陆柏语的话。
所以，是陆母杀了他的母亲？
他和陆柏言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当年我们都还年幼，是是非非本不该我们参与，可是你这些年却越来越过分，十年前你假死嫁祸给我母亲不过是为了让何琼帮你对付她，因为何琼是她中意的儿媳妇。”陆柏言沉声开口，里面没有丝毫的温度，“你让何琼以为，我母亲杀你就是因为你妨碍了她和我在一起。”
陆柏言一字一句，句句清晰。
程半夏觉得，这事儿好像真的和她无关。
“可是这些年大哥却打着给她一个交代的幌子暗自保护着你那个杀人犯的母亲。”陆柏语越说情绪越是激动，“可是到了现在，大哥可看清楚了，她要杀的人，是如今阻碍了你和何琼的她。”
程半夏：“……”
其实，陆柏言说的没错，她这会儿也觉得自己放个吃瓜群众挺好的。
但是，明显的，事情已经把她牵扯进来了。
陆母杀她的原因是因为她占据了何琼的位置，就好像当初陆柏语占据了陆柏言的位置，所以陆母要杀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