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野的眼神里没有半分情欲,除了冰冷。
以及那嘴角的不屑。
他视线投过来的每一寸,都像是在凌迟着她。
楚又粥的手抓着背心的边角,犹豫了一下。
但都到这一步了,还有什么好后退的?
楚又粥咬紧牙关,正要把背心掀起,鹿野忽然一声冷喝打断了她:“够了。”
楚又粥的动作一滞。
鹿野随手把沙发上的毯子丢了过来,“你真让我恶心。”
这句话一点不陌生,楚又粥都已经对此麻木了。
他对她基本也就两种状态:厌恶、恶心。
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突出的。
所以,不管他说了什么,楚又粥都不在乎了。
“那是不是会放过宋家?”楚又粥小心翼翼地问。
鹿野朝她冷冷地笑,语气听起来危险至极:“我说你求,我就答应了吗?”
“你……”楚又粥气得发抖,手伸到了一半,想骂的太多,一时之间却什么话都骂不出来。
鹿野得逞一般的勾起嘴角,绝口不提宋家之事,反而转移话题道:“楚又粥,鹿家从不养闲人,既是我太太,那便要一视同仁。房租水电生活费,包括你住院的费用,明天我会派人把账单交给你,以后你就月付吧。”
楚又粥怔住。
“鹿太太很有钱不是吗,相信这么点费用对你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说完,鹿野摔门走了。
空荡荡的房间里寂静一片,只听得到窗帘被风卷起的声音。
所以……这就是他对她的惩罚是吗?
不冲周围的人,开始冲向了她。
楚又粥知道他就是故意的。
因为要她亲自出钱,比他用别的任何办法,更致命。
结婚以来,她从来不用他的钱,更不会多沾染鹿家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