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弟子有些躁动，翠色抬手按了按，笑问道：“大护法素来身子不好，吃药多过于吃饭，极少出门。若不是二护法被鹤宫所杀前几日也不会出门，不知云老神仙是否误会了？还有听信了什么传言？”
段老捧着肚子，“我们是老，但你既叫了我们一声神仙，神仙自然会知道一些常人不知道的事情。”
“半月前，段老身中寒毒，为避免幕后黑手再出手直接诈死，由我祛毒照料。”云老抚了抚胡子说：“昨日这老不死的才醒过来，告诉我一个惊天秘密。”
城墙上的人恨不得脖子拉长，耳朵多生几个以听得清清楚楚。
好戏啊好戏！
云老掉了好半响腔调，“下毒的人冒充仞雪域鹤琼华，加上手拿寒毒更像。但她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的鹤琼华、也就是欧阳玉，行走中原的时候戴的是人皮面具。真实面貌只有曾经关押过她的十二楼才知道。”
“一个本来戴着人皮面具的人去谋杀另外一个人的时候，居然不摘下面具，还拿出标明自己身份的毒去杀人，生怕别人认不出她？”段老接口道：“于是我假死一路尾随凶手，直到看见她进了天香宝罗刹，在小丫头你的服侍下取下面具。”
“那张脸，虽然我很久不曾见到，但还没有老眼昏花到认不出来。迦楼是吧，小丫头的妹妹伽罗爱出风头，拖她的福我也就认得那张脸。”
十几日前的那个夜晚，二护法罗锦绣身死，堡主重伤，大护法奉命连夜出行直至黎明时分才回到堡中。
那时候若不是九转回魂药掉命，大护法一口真气一旦枯竭也会死去。翠色从不问主子的行踪，但在看到主子那张假脸和手中玉石瓶子的时候，仿佛明白了什么。
仞雪域寒毒只能用这种瓶子装，主子恐怕是假装鹤琼华去毒杀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