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目光温柔地看着絮归妤，“可是后面，我自己又想通了，谁规定什么才是正常的呢？”
“你只是没有表现出来，并不代表你没有，我们不能操之过急……”
“我现在就告诉你一个道理，要么成为彻彻底底的坏人，要么成为一个复杂的灰色地带的人，不要成为跟你外公外婆一样善良的人……”
“我和你的外婆，是为国为民而战，从来都不是为了絮家为了你的母亲为了你，可最后……”
外婆欲言又止，擦了泪水，扯了扯外公的衣角，外公一顿，换了一个说法。
“我们在正当壮年的时候，从前线下来了，很多事情，并不是外面的人或者你得到的资料里说得那么简单……”
“善良的人，只能保护到某一个陌生的人，并不能保护到一个群体……”
“这个世界，很复杂，但也很简单，很多事情，我们帮不了你，你只能自救……”
“甚至百分百的爱，我们都不能给你提供，千年前，这个世界充满了爱，千年后的今天，所有人感情淡漠……”
“我和你外婆，对彼此的爱，慢慢消散在时间长河里，这是事实，我们没有得到过完全的爱，所以也不知道，什么是真的的爱的表达……”
“絮归妤……”
“世界没有爱，社会上没有爱，人与人之间没有爱，那这个地方……趋近于灭亡，现在的我们与程序里规定的NPC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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