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衮讪笑，放眼看了看酒吧，就笑不出来了。
吊灯忽闪忽明，晦暗的酒吧内尸横遍野，遍地血泊中犬尸交错。
灯光探照不到的桌底角落露出半张死白的人脸。
无头的尸身安静的伏在地板上，看不出正反面。
王衮看得寒毛直竖，一扭头看到笑容灿烂的葡萄，不理解她为什么还笑：“葡萄你怎么还笑得出来？”
“这血啊，尸体，你看着满地的肠子！”王衮露出嫌弃和厌恶的表情。
葡萄巧笑倩兮的样子，和酒吧内惨淡的气氛极不相符，她没心没肺四下看看：“这有什么？我是个葡萄干又不懂这些，你没事了我就开心～”
王衮一叹气，郁闷他这是捡了个什么东西？
不过一想到这么漂亮一个女人不图什么地在乎自己，耸耸肩，也没什么好郁闷的。
江君踩过血泊，走朝零三，踏过的地板上一路血脚印。
零二零三一个照面就被这群“天庭”的人干翻了，生死不明。
“余毅？”江君先叫了一声。
余毅就是零三，他趴在地上，没什么反应。
江君蹲下把他翻过身，他一动触到伤口，昏迷中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江君听见声音放下心，有声音就意味着无大碍。
她一招手把王衮叫来：“抱走！”
王衮也不磨叽，蹲下就去拽零三的胳膊。
“哎呦～”
“小心手！”江君看到王衮没轻没重，忍不住给了他一巴掌。
王衮收回手来，神色淡然地回头看了看江君的手，又看了看江君。
明明没有说话，却好像在逼问：你在干嘛？
江君脸上一红，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下意识做出这样有些亲昵的动作。
她正要道歉，王衮先开口道：“得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