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字还没说出口，云小沁已经往他后颈一劈将他劈晕了过去。
令云小沁惊讶的是，原本应该呼叫凌剑群名字的程芳芸，却更加惊吓如惊弓之鸟。
这不由得让她想起她曾说过的十多年前，她被云陆尤推下海后来被救之后便是这样的一个状态。
像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忘记了过去的许多事情，也有严重的心理问题。
程芳芸将头深深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丝毫不敢看云小沁。
云小沁此刻的心情很是复杂。
她的这个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很像是真的。
她真的又回到十多年前的那个状态了吗？
如果之前还想对她施以惩罚，但在此刻她却怎么也恨不起来。
云小沁伸出手想拨弄开她遮住脸的乱发，但是才刚刚触碰到，程芳芸便惊恐的叫了起来：“不要碰我……求求你不要碰我……求求你……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云小沁如触电般缩回手。
也许这就是因果循环。
她虽然最终结果是嫁给了凌剑群，但她的潜意识里一直都有着仇恨。
而她自己正好提供给了她这个报仇的契机。
如果不是她把她带入虚幻世界，或许这种仇恨会一直埋在她心里，现实中理智的她会克制自己报仇的欲望。
所以归根结底，真正杀死爸爸的人，不是眼前这个生她却不养她的女人，而是她自己！
她自己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
后知后觉意识到这一点，云小沁的情绪瞬间从炽热的怒火降到冰点。
她情绪失控地一把扯掉自己的面纱，跟着握拳连续砸向身后的玻璃罩。
激烈的砸击声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令医馆内外的警报器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