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很快赶到，将盛昀之送往医院。手术室外，覃舒予蜷缩在长椅上，浑身发抖。
陈默递给她一杯热水："你还好吗？"
覃舒予摇摇头，突然想起什么："学长，你怎么会..."
"我一直在调查盛家。"陈默压低声音，"那场车祸，还有今晚的袭击，都不是意外。盛昀之的父亲突然中风也很可疑。"
"你是说..."
"盛家内部有人在策划这一切。"陈默神色凝重，"而盛昀之，一直在暗中调查。"
覃舒予想起这些天盛昀之的反常，突然明白了什么。他的阴郁，他的偏执，他的失眠...原来都是为了保护她。
手术室的灯终于熄灭，医生走出来："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但需要静养。"
覃舒予冲进病房，看到盛昀之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他听到动静，睁开眼睛："怎么又哭了？"
"你这个混蛋..."覃舒予扑到他床边，"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扛着？"
盛昀之抬手抚摸她的头发："因为...我不想让你卷入这些危险。"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这次之后，我会处理好一切。你只需要...待在我身边。"
覃舒予抬起头，对上他深邃的眼睛。那里面不再是冰冷，而是化不开的温柔。
"好。"她轻声说，"我答应你。"
盛昀之笑了，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露出真心的笑容。他拉过她的手，在掌心轻轻一吻："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洒进病房，覃舒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趴在病床边睡着了。她的手还被盛昀之紧紧握着，即使睡着了也不肯松开。
她轻轻抽出手，起身查看他的情况。盛昀之的脸色比昨天好了些，但依然苍白。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温度正常。
"偷摸我？"
低沉的嗓音突然响起，覃舒予吓了一跳，对上盛昀之含笑的眼眸。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看到你就好多了。"他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口，眉头微皱。
"别乱动！"覃舒予连忙按住他，"医生说你要静养。"
盛昀之握住她的手："那你陪我。"
覃舒予无奈，只好在床边坐下。阳光洒在她的侧脸上，盛昀之的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这些年，"他轻声说，"我一直在找你。"
覃舒予心头一颤："为什么？"
"因为..."他顿了顿，"那场车祸后，我昏迷了三个月。醒来时，你已经不见了。"
覃舒予低下头："我以为...你不想再见到我。"
"傻瓜。"他抬手抚摸她的脸颊，"我怎么可能不想见你？"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陈默拿着一叠文件走进来："抱歉打扰你们，但有重要的事。"
盛昀之的神色立刻冷了下来："查到什么了？"
陈默将文件递给他："你父亲的中风，确实有问题。这是医院的检查报告，显示他体内有微量毒素。"
覃舒予倒吸一口冷气："怎么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