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萱就这样走过来,红艳的嫁衣明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一直走过慕容浚的身边将惊慌无措的慕容浚远远的留在身后,伸出她白净的左手放在慕容宏的手中。
所有的宾客都拥着新人入了府中,正红的大门重重的掩着,“开门!开门!”慕容浚声嘶力竭的喊着。
“灵王殿下!”
慕容浚突然被这急迫的禀报声惊醒,抹了抹额上的冷汗,还好只是个梦。
“何事惊慌?”慕容浚已经恢复了镇定问道。
“禀殿下,江对岸传来了哀号声,阿珈贲还派人送来了这个。”
慕容浚接过参军手中的信封,上面写着他们柔然已经得到消息,燕帝病故,封皇后与群臣拥立太子登基称帝。
就这这时昌卢的城中传来了一阵嘹亮的报丧钟声。
“这不是真的。”慕容浚震惊的自言自语,可是想到刚才的梦境他又禁不住去思索如果万一如信上所说,那么木云萱她就要嫁给慕容宏了。不!他绝对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卫雄闻到风声匆匆赶到慕容浚的营帐,极力劝阻慕容浚不要动摇渡江的决心,这一定是穷途末路的阿珈贲的奸计,目的就是为了扰乱军心。
“外面什么声音乱糟糟的?”慕容浚起身出营亲自查看。
很快行至江边了望台,便听得对面鼙鼓号角齐开。
“慕容浚你老子都归西了,你兄弟登了皇位,你还在这里攻打我们?哈哈哈......”隔岸传来阿珈贲得意的叫嚣声。
“鸣笛集合!下令三军即刻渡江!”慕容浚的声音浑厚有力,掷地有声的传向四面八方。
一阵急切的号角声响起,三军将士有序的列阵声、甲兵声过后,严阵齐喊出“杀!杀!杀!”震天动地。
没想到对岸的阿珈贲丝毫面不改色,仰天长啸,“来来来!慕容浚你渡江来,我们大战三天三夜三百回合决一雌雄,就算你胜了,这燕国的城池也没有你的半分。”
慕容浚有些踟蹰,燕军一鼓作气将阿珈贲赶到了阿耶河,此时渡江杀他个片甲不留正是绝好的战机。江山王位他并不在乎,可是为了木云萱,他做不动无动于衷。
“阿珈贲你休要猖狂,我灵王殿下率领八万铁骑对付你两万残兵败将绰绰有余。你若识相举棋投降归附我大燕,灵王殿下可饶你不死。”慕容浚命人隔岸喊道。
“殿下!此时不可收兵!”卫雄极力反对道。
慕容浚手掌轻摆,眸中散发着幽深晦暗的光,“一炷香时间!”
“阿珈贲,我灵王殿下给你们一炷香时间,是战是降,速做决定。”参军向对岸喊道。
阿耶河两岸突然寂静下来,实力悬殊的两军都在这一炷香的时间里经历着漫长的思索决策。如果战,意味着一场血流成河的厮杀;如果降,意味着昭告天下的胜负败寇。
慕容浚紧握着龙渊剑柄,这一炷香对他来说同样漫长。战,意味着投入时间精力与阿珈贲周旋;不战,意味着放虎归山,留下祸患。
木云萱曾经帮助封皇后回宫复宠,封皇后暗中拉拢木云萱欲得为己用的举动慕容浚不是不知道,父皇与封皇后的过去他也有所耳闻,若果父皇离奇死亡,太子继承大统自是名正言顺,这一切都存在着可能。
卫雄摩拳擦掌,有些急不可耐。
慕容浚此时更希望阿珈贲能够举起投降,虽然燕军有极大的胜算。
燃香幽然的散发着轻烟,夜风袭袭,加速了香的燃烧,所有人的心都被这一炷香纠缠着。
当夜风吹落最后一片儿香灰,慕容浚有些失望的拔出了宝剑,三军将士都举起了短刀长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