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柔的话全然落入耳里，冷琛不接腔，依旧是沉着深邃的眸光看着慕澄。
室内淡黄色的灯光落大小女人的脸上，她一双杏眸如水映着漫天碎芒的星光，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恰恰可以看到她微仰头的时候，左眼的眼角处有一颗浅浅的泪痣。
绝配？
听得季柔的讨好，她怎么就觉得有点那啥呢？
慕澄嘴角的笑容深了深，抬着盈盈水眸瞥了一眼季柔，手用力一动，趁季柔还在羞涩的时候将碧海硫纱裙塞到了她的怀里。
就在季柔还在错愕的瞬间，慕澄已经垂着小脑袋，迈着小碎步，走到了冷琛的跟前，像一个犯错的猫儿，小嘴微撅，软糯糯地认怂。
“四叔，我错了。”
冷琛看着直挺挺站到了跟前的小女人，莫名地想欺负欺负，他的眸色暗了暗，掀了掀唇，“错在哪？”
慕澄脚贪玩似的地踢着地白色的地毯，“不应该惹事。”
冷琛看着她这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头微皱，一声令下，“给我站好！”
慕澄一怵，脚停了，身子直了，手也不动了，老老实实地站着，“……”
还真的把她当他的兵了？！！！
这时，季柔已经迎了上来，轻声道，“四爷，慕小姐年纪轻轻，不懂事，你可别动气。”
季柔这是倒是插上了话，她瞧冷琛一来就是对慕澄兴师问罪，又想到了慕澄是一个月前寄养在冷琛的膝下，虽然传闻冷琛对慕澄不闻不问，可是今天这一出，四爷对这小侄女的管教还是挺严格的。
慕澄扁嘴，听着季柔温声细语，每说一句话柔到都能掐出水来，明明是一个古典端庄优雅的柔女子，她怎么就听着不喜欢呢？
一直来自于女人的天性，总觉得这季柔并没有表面看着这么温顺娴熟。
冷琛看了一眼出来帮腔的季柔，没有理会，继而眸光又落到了慕澄的身上，看着小女人像模像样地站着，淡淡地开口，“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