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里夹杂着笑意，让苏九辞心情复杂。
正准备开口时，君夜黎轻快的语调传入她的耳中：“辞辞～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苏九辞冷笑，却又感觉胸口闷到笑不出来。
说出来的话，生疏而又冷漠：“没有。”
隐一看着自家殿下的手指在某一个瞬间僵住，嘴角的笑容……也像是凝固了一般。
脸上似乎还带着笑容，可是突然变深的眼眸，像是在倾诉他内心的情绪。
“没关系，”君夜黎轻声开口，“我有话想对你说。”
“可是我不想听。”
苏九辞接得很快。
她有些怕。
对于这个人，她没有办法做到完全地狠下心来。
说她矫情，说她自作自受也行，这是她心底的意愿，并不想伤害，也不想太多决绝地对待……这个承接了她青春年华时全部的少女幻想的人。
“我……”电话里的声音骤然停止。
苏九辞松了口气，看着手机上自己挂掉了的电话，有些怔神。
而又刚好。
在帝都郊外的一个庄园里。
君夜黎所有想要说出来的话，伴随着手机里传来的忙音，而又重新收入腹中。
那个人，还真的是，罕见的……果断而又决绝。
“殿下……”隐一不知道怎么出口安慰。
一来对方是他之前曾经认同的太子妃，二来……他扪心自问，若是有一天，也有人像殿下一样对他，他短时间内也无法原谅。
“没事。”君夜黎的嗓音沉了许多，他将手机放到桌面上，低声说着，“你先出去吧。”
“殿下……”隐一还想着安慰。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