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越的马车一在南笙军营停下,守候多时的赫连苟淄便迅速地迎了上来。
“寒衣公子,半年多未见,别来无恙。”他最先问好的还是这位红衣公子,而不是前来相助的魏越人。
被赫连苟淄晾在一边的平郭脸色无异,笑着看那位寒衣公子对于赫连苟淄的话不给予回答。
热脸贴冷屁股的赫连苟淄讪讪一笑,得不到回应,一边心中暗道寒衣公子还是一如既往地目中无人,一边终于将目光放在了平郭身上,道:“此次能得魏越相助,是我南笙荣幸。接下来的战事,便多多需要贵国的援手了。”
平郭道:“贵国恭亲王曾对我们魏越出手相助,我魏越帝此次派兵前来,是应该的。”
赫连苟淄听言,脸色骤然间难看下来。
前段时间父皇逝世原因不知所云,更是没有留下任何召书,还好夺位期间赫连煞避的帮他排斥异己,使得他成功登基。只是赫连煞避这个人,手腕强硬,政治谋略过深,就怕终有一天他自己会变成他的傀儡。
他依赖之余又忌惮,忌惮又想要除掉他。因此,更听不得夸奖赫连煞避的言论,这便让他觉得,南笙有今天的一切,靠的都是赫连煞避而不是他。他这个新帝,不过就是一个摆设!
而此次与东临的战争,是他们南笙的附属国挑起的。却因为赫连煞避奉劝过他不要与东临硬碰硬,直接道歉即可,导致他内心不快,起了攻打东临的心思。
兴许是赫连苟淄的表情沉得太快,就连平郭的眉目也有些不悦地皱起。
平郭轻咳了一声,赫连苟淄的思绪这才被他的一声轻咳带回眼前。他察觉出失礼,不免地淡笑道:“此处风大,寒衣公子,进来再说。”
再一次被赫连苟淄忽视的平郭微笑脸:“……”
赫连苟淄后知后觉,恍然忆起刚刚跟自己搭话的魏越重臣被自己忽略,面上万分抱歉地开口,“这位大人也请进帐。”
平郭笑了笑,“南笙新帝,除了本大人以外,还有几位我魏越战绩显赫的将军。”
“……”赫连苟淄凝了凝,片刻后僵硬地笑道:“是朕的疏忽,几位将军也请随朕到军营内来。”
平郭继续笑笑不说话。
赫连苟淄领路,边走边对那红衣公子说道:“眼下我南笙处于落势,倒也不是我军能力低衰,而是东临军力与我军数量相差甚远,以少胜多极为困难。”
“不过多亏魏越派兵相助,哪怕兵力仍是尚未抵过东临,可是在加上寒衣公子,这场胜仗势在必得。”
平郭听言,微微低头,敛去唇角的不屑,欲要开口,却听那道冰凉低哑的嗓音缓缓传出:“南笙的兵力可有两万?”
赫连苟淄一愣,有些意想不到这位寒衣公子能说出他们现在扎营在东临边境的军力。
他道:“我军兵力的确只有两万。”
“但东临此刻出征的军力不足两万。”
“……”赫连苟淄哑然。
平郭低头略有些失笑。他刚刚正委婉地想要说出这些话,却不料被寒衣公子这么直白地指出。
赫连苟淄动了动唇,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尴尬又僵硬地笑着。
偏生的那位寒衣公子没有这个意识,那张金属面具冷酷冰冷,说出来的话更是一针见血:“以少胜多极为困难?”
“这……”赫连苟淄只好装聋作哑,“原来东临出征的军力不足两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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