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还是很快就反应过来,挠了挠脑袋,脸上浮上一丝可疑的红晕,低声道:“秀秀还未吃……我怕她饿了,所以……”
众宾客见状,嘴角情不自禁地浮现出一抹笑意。
睿平王这副模样,分明就在怀春的青年啊!可见对那位坐在轮椅上不知名的少女喜欢得紧……
淮安王眉头再一次拧了几分。
明明众人的表情其实是理所应当的,可落入了淮安王的眼底,却是碍眼得很!
他拢了拢衣袖,冷冷地道:“那你先回房吧,姑娘家大病初愈,身子要紧。”
“……多谢皇兄。”
他余光瞥了一眼颜以寒,便扭过头步履匆匆地离开大厅。
淮安王坐落在那红衣少年的身侧。四方宾客略有羡慕地往他们那边瞅了眼,接受到淮安王不善的目光,便立马安分地吃着自己的菜。
毕竟这寒衣公子是一个人一桌,他们巴不得想要和寒衣公子同坐,上前套近乎。不过……呃……这件事情也只能想一下了……
见宾客们自顾自聊天喝酒,该吃就吃,该谈就谈,淮安王这才满意地收回目光,正了正神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寒衣公子,你觉得……本王这皇弟如何?”
颜以寒慢悠悠地酌了口酒水,不紧不慢地反问:“你是想让本公子再说一遍?”
淮安王凝噎了一下,斟酌了语言,道:“本王这个皇弟,虽说样貌不俗,可为人素来老实,没有什么主见。寒衣公子所说的成大器,是不是判断的为之过早?”
他这是套她话呢。
颜以寒勾了勾唇,唇上沾着的酒水使得唇的色泽更为艳丽。淮安王瞧着她的唇,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蓦然一愣,颇有些尴尬地移开眼睛。
“为之过早?淮安王是在怀疑本公子?”
那人长指晃动着酒杯,嗓音冰凉。
寒衣公子被人传得神乎其技,可传闻的真与假无人能定夺,淮安王隐有几分迟疑。
最终,他这才笑了笑,眉目间有几许阴沉。
哪怕能见到寒衣公子之事的确让人为之欣喜,可在他的心中有重重疑点!“寒衣公子与我们东临新帝相识已久,这个传闻,可不假?”
“……”
“那寒衣公子可知,本王此次招待宴席,可是出于什么目的?”
“……”
这两个问题,那人一个都没有回答。大抵是眼前之人气质太过于冷淡,以至于阅历丰富的淮安王也无法从沉默中判断是与否。
“本王冒昧地问一句,寒衣公子当真是路过我淮安王府的吗?”
生性多疑会害了自己,也会成就自己。
颜以寒低眸,“本公子向来拿钱办事。”
“……”回答跟没回答一样……可好歹也回答他了。
不过,这拿钱办事……
东临新帝有多少银子他不知,可是根据朝中透露过来的消息,国库空虚,修建娄云阁的银子都是从官员裤腰包里掏的!办置军火用的银子都是从国库里面挤的!
如果君未阙真的有银子,又为何不自己垫上?非要与满朝的文武百官讨论这件事情……
事实证明,君未阙并没有闲钱,那么也就是说……拿钱办事,给钱的是另有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