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以寒……你!”季青青疼得脸色发白,眼见的右手无法动弹,立马伸出左手捡起匕首往颜以寒身上刺去!
不应该!娄云阁一事,她已经找到了替罪羊,而那替罪羔羊,就是靖安王爷君长言。
可,那日她为何神不知鬼不觉地同君长言在巷子内作出了这种龌龊之事?!并且……竟是她自己主动的?
更想不到的事情是,此事竟然被捅了出来,连同着娄云阁一事,她已经是名声狼狈,不洁之身!
原本宠爱她的爹爹,看她的眼神,更是无法言喻的失望和厌恶。
既然爹爹救不了她,那么她死便死,既然她曾将颜以寒带到其它的地方没让她死成,那么这一次颜以寒也必须得死!
方往颜以寒扑去,登时,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地将她甩飞了出去!
季青青疼得五官扭曲,抬首之余,目光震惊,发白的朱唇微颤,“太子殿下!”
眼前的男人,着装慵懒,墨紫锦衣风华绝代,衣襟微敞,肌肤莹白,锁骨精致若瓷,青丝宛若泼墨披垂未有束冠,玉颜绝美同月华,轮廓温柔如风,翩若君子,似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仙人。
仙气缭绕之余,恍若还带着点点邪。
季青青顾不上身子的疼痛,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脸红如薄胭脂,小声轻唤。“太子殿下……您身上的伤,可、可好些?”
俨然忘记自己来太子府的目的是什么,一双眼睛黏在君未阙身上,看起来怎么撕也撕不下来。
“阎清,打盆温水来。”君未阙的温润清越的声线微冷,也没有回季青青的话。
躲在暗处看戏的阎清身形一闪,一咕噜地遁走跑去打水。
不出一会儿,便打了一盆水放在桌子上,君未阙取出帕子浸湿,随后,低眉抬起颜以寒那只碰过季青青的手,动作轻缓地擦拭着她一根根如玉长指。
唇畔端着几分温柔的缠绻,浅浅的,仿佛一阵春风,酥麻了季青青的心尖。
故而也未反应过来,君未阙为何要命人打水擦颜以寒的手!
盯着他唇边的笑意好半会儿,她这才翩然醒悟,不可置信地出声,“殿、殿下!”头一遭发觉,这个举止温柔的男人,他的举动是这般刺伤她幼小的少女心。
觉得自己将颜以寒的手擦干净了,君未阙这才将帕子丢入盆中。“处理掉。”
“是!”阎清又是端着水盆屁颠颠地闪退了出去。
见他理都没理着自己,季青青略有委屈,丹凤眼里噙满了泪花,嗓音略带上了几分哽咽:“太子殿下,我们二人好歹便是年少相识,也算得上青梅竹马,关系尚好!可您为何……”
青梅竹马?
关系尚好?
君未阙微微地眯眸,温眸里染了几分邪气,温润的嗓音懒懒:“季小姐多虑了,本太子对人素来亲切,于任何人都是一样的。至于这两小无猜……本太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见过多少人。天下绝色男子居多,季小姐可另择他人。”
他仍是温和有礼地开口。
字字都如一把刀,温柔地扎进了季青青的胸膛处。
说真的,季青青不大知道那太子殿下性情如何,也不知道那位太子殿下喜好如何,仅知他风度翩翩,温柔有礼,痴迷的,便是那抹温柔。
颜以寒听着他一本正经的夸奖自己,唇梢挑了挑,低眸扫了一眼精神即将是快要奔溃了的季青青。
她小脸上是一幅“被人抛弃”的模样。
她又听自己喜欢的人浅浅笑道,“再者,季小姐既然同靖安王爷有了关系,理应安分守己,不然白白辜负了本太子的撮合。”
撮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