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靖安王妃的大嘴巴,寒衣公子给他送瓜子一事也不可能传遍在大街小巷。
虽然在西凉的近半月来,其他官员王爷们对他都是礼貌客气,但却没有了往日的热情和熟络,有的仅是不冷不淡的态度。
想他以往都是被阿谀奉承的主,高高在上的身份却因为这件事,一下子跌入谷底!
心中愤慨之情简直不言而喻!
感受着季丞相冷冷的目光,君长言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更不要说现在居然没有人站出来给自己个台阶,好让自己顺着下去。
他憋足了一口气,佯装摇头叹息道,“季丞相所说的智取,固然有瑕疵,但在目前来说,的确是最好的计策。”
众人听言,目光皆是鄙夷:“……”
君长言只觉喉咙一梗,似乎有什么刺卡在里面,差点气得吐出一口老血来!
一群善妒的玩意儿,不就是寒衣公子送他瓜子嘛,有必要如此弃他于不顾!大不了他再将那些瓜子转赠给他们,一股屎臭味,谁爱吃谁吃!
活了二十几年了,他从来就没有这么憋屈过。
季丞相听到君长言这句话,目光若有所思,略有不屑之意。看来东临另择储君,这靖安王不适合此位。
“既然……靖安王也觉得本相的计策甚好,那么便应用此举吧。”
季丞相唇边勾着一缕浅浅的笑,奸诈之色浮出。“靖安王爷能力出众,又与太子殿下兄弟情深,关系匪浅,不如……靖安王爷便去与这盗寇头儿交谈?”
君长言:“……季丞相可是在同本王开玩笑?”
季丞相针锋相对。“非也!”
君长言:“……”卧槽?!
他娘的他把瓜子送你,你不要刁难我行不?
……
盗寇寨子内热闹鼎沸,喝酒划拳,兴致高昂,偶时更有粗狂大笑震出寨外。
君长言一身锦衣华服,发束紫玉冠,腰配白玉带,却是哆嗦着两条腿,打颤着身子站在寨子前。
他时不时扭过头,看了一眼躲在最后边的以季丞相为首的,各位官员王爷等人。
真的是风萧萧兮易水寒啊!
放哨的盗匪斜眼扫了他一眼,灌了一小口酒,嬉笑道,“哟,官府来的吧?想找我们寨主……啧,就你这个怂包样,还是回去洗洗睡吧!”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下边几个拿着大刀的盗匪们听放哨的这句话,皆是狂笑起来。
君长言身在高位,地位尊贵,怎么可能就这样被羞辱呢!怒道:“大胆毛贼,你们目无王法,若是现在束手就擒,本王还可以饶你一命呢!”
西凉的盗寇们无法无天惯了,更不要说另有一些并非是东临人,听了,都呵呵大笑,赫然是不把君长言的话放在眼底。
“他说什么?饶我们一命!呵呵……京城来的王爷都是这么好笑的吗?”
“细胳膊细腿的,啧,一看就是里里外外不中用,怎么饶我们一命啊哈哈哈哈哈!”
“大兄弟,人家可是王爷,你这荤话说得,万一把人家羞成黄花闺女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