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计划要改变一下。
燕栖夜将手上的关于刀黎的情报放下，放在那份斗兽场送来的“奴隶卖身契”上。
燕栖夜施舍给了那份卖身契一个眼神。
没用的东西。
刀黎在记录上已经是个坟头草一尺高的死人了，这张破纸还有什么用？
证明她燕栖夜对一个死人有所属权吗？
啊，说起来之前刀黎一直在和她重复自己是奴籍没办法上战场的事。
那个家伙好像也被骗了。
好像有点好笑。
凤凰疑惑地看着突然笑起来的燕栖夜。
祂刚刚光顾着去想燕栖夜到底哪步计划需要改变，没去关心她在脑子里想什么。
但无论她在想什么，她们两个现在的谈论话题也不是她能笑的这副模样的。
凤凰：......
她不会除了身体条件外还有什么癔症吧？
祂能给她处理身体的伤口，但脑子有病这个祂真的治不了。
［你笑什么？］
燕栖夜笑的差点背过气去，花了些时间捋顺了气。
［我突然想到，刀黎那个放荡不羁的性格居然也被这么一张破纸给骗了。］
刀黎压根不知道自己早就是个死人了。
这所谓的卖身契早就没有效律了。
刀黎早就可以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就好像一头野狼被一条空气锁链给捆住了手脚一样。］
真是阴啊，那家斗兽场。
燕栖夜现在是真的对那家斗兽场的身后之人起了兴趣。
“现在不能把那家斗兽场端掉......”
燕栖夜喃喃自语。
她查出的斗兽场的老板多半是个诱饵，是个背黑锅的家伙。
那家斗兽场背后的主人另有其人。
还是她查不到的家伙。
狂妄的家伙。
有本事的家伙。
［燕于飞。］
凤凰：？？？
燕栖夜慢慢念出这三个字。
［什么什么？］
凤凰疑惑。
话题怎么又跳到那个疯狗身上了？
［我猜那家斗兽场的幕后之人是燕于飞。］
［但那只是你的猜测不是吗？你没有证据去参她一本。］
［谁说我要参她一本？］
燕栖夜将手下收集的那份关于刀黎的情报拿起，手指尖蹿起火焰。
火焰沿着情报的一角慢慢向上蔓延，无声无息地将情报吞噬殆尽。
有残页慢慢悠悠地飘落在桌上那张已经过期的卖身契上，无端显出几分讽刺来。
火的主人目光沉静，唇边却擒着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意。
“皇太女的第一人选，枉顾苍生性命。”
她突然想去见见她的好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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