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佑转头，段艺璇睁着她水汪汪的大眼睛，“不准走！”
“我不走，我就是去洗澡~”
“那我也去！”
半点不听林佑的劝阻，拽着林佑钻进浴室，很简单粗暴地将两人的衣服褪了个干净。
两人极少极少地如此坦诚相见，还是在这般亮晃晃的灯光下。
看她还有点呆愣愣的样子，段艺璇轻笑了声，“干嘛呀？又不是没见过！”
一边说一边给两人打着泡沫，顺便揩油，林佑随着她折腾。
空气里再次陷入安静，两人都不说话，只有打着柔腻泡沫的手划过对方肌肤的声音和淋浴头哗啦啦的水声。
林佑忍不了这样压抑的氛围，双手抚上段艺璇的脸颊，低头吻了上去，慢慢地，段艺璇的胳膊也抱住了林佑的脖子。
两人裸露在外的肌肤亲密接触着，水流从头顶流过，顺着接触的红唇，滑到了脖子，再依次流过身体曲线，落在满是积水的地上。
闭着眼睛，深情地感受着彼此，直到林佑发现，口中变得酸涩起来，睁开眼，是默默流泪的段艺璇。
心中又叹了口气，松开段艺璇，给两人清洗头发、身体，裹上浴袍，又将段艺璇抱上了床。
给她擦拭头发，吹干，再是自己。
段艺璇就这样睁着眼看着她，看她平平稳稳地做着每一步，表情不像捉弄她时的顽劣，也不像夜里求饶时的隐忍，而是一种平淡的温柔。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样？”她问林佑。
林佑擦拭头发的动作一顿，脑中想象了一下，“可能会找个海跳一跳吧。”语气半开玩笑半认真。
段艺璇一下子坐起身，“我记得，你以前很爱淋雨？下雨了也不撑伞，就这样在雨里走着。”
“对啊，不过很少是什么倾盆大雨，也就是些小雨而已。”
“所以这是你发泄的一种方式吗？”
“也算吧，雨水落在脸上，清清凉凉的。这样近距离地感受自然，会被治愈。”
段艺璇想到自己喜欢踩着海水的波浪往前走，也就懂了。
香薰蜡烛静静地燃烧着，两人沉默地躺在床上，走廊里还能传来别人的说话声，窗外汽车的鸣笛声。
原本两人是隔着一点距离躺着的，但是慢慢得，越来越近，直到紧紧相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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