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华璃忙观察，只见李青原苍白的唇动了几次，似是斟词酌句一般地想要说些什么。
结果憋了半天，说出来的话倒是普通得很。
“你，不觉得……？”
“觉得什么？”
“仪州侯，”李青原沉默了好一会儿，“好看。”
什么？
慕华璃一时甚至没明白自己听见了什么。再看李青原，李青原已然像是懊恼一样，偏过头去。
“……”
不觉得啊。
慕华璃赶紧摇头。
这次可不是故意顺着他讨好，就是货真价实的摇头。
仪州侯应该确实不丑。
起码当年小姐妹为他欢呼为她嚎，为他哐哐撞大墙时，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违和就是了。
但肯定也没好看到特别惊为天人、京城第一美男的地步。
毕竟慕华璃永远记得，以她年少时第一次知好色而慕少艾的审美，毋庸置疑她印象深刻的京城第一美男绝对是李青原和郁成修等人的亲爹——那位明明无用得一塌糊涂，还能让皇后贵妃为他宫斗不息的美丽废物先皇。
那才叫美人，废物美人也是美人。
以她慕府从小的教养，她当然不喜欢没用的废物男人，但即便知道对方是废物仍旧觉得他天下第一好看，足以证明先皇的样貌有多惊艳。
那才是京城第一美男，卓妄言远比不上。
李青原又不说话了。
但这一次跟之前的不一样。他看着并没有不高兴，只是稍微有些发怔。
慕华璃审时度势，赶紧趁热打铁：“不仅不觉得好看，我如今想来，似乎还曾对此人印象颇为不佳。”
“虽记不住为什么了，许是他当年风流浪荡，欺负过我身边的小姐妹吧？”
她本也是随口一说，以为李青原这般人物，也不会对这种话题感兴趣。
结果一抬眼，发现李青原竟还听得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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