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于前二者的养尊处优，眼前的张舟就过于朴实了，打扮朴实，脸色透着常年不见光的苍白，黑眼圈尤为浓重。
白头……很多。
乔钰将二哥二嫂和周斯文带回家后，观察着三人。
二嫂简欣雨依旧是衣架子，大衣一脱，下面是贴身的连衣裙，拉得身形格外长。
白发也很多。
让乔钰意外的是二嫂的长相，竟与二哥有两分相似？！
难怪都说夫妻相夫妻相。
最后，乔钰的视线落在周斯文身上。
这小伙子和双胞胎周武一点都不像，反而像二哥张舟。
三十好几的男人，脸上没有丁点气色，死气沉沉的，却在对上她的视线后，一丝光亮闪过。
“妈。”他喊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干脆中充斥着稚气。
也不知道是年纪上来了还是咋滴，乔钰受不住这种感人的场面，抹了抹眼角，“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乔钰：“这次回来，就多待几个月吧。”
她以为，回答自己的会是无声。
谁知，周斯文应声：“好。”
乔钰拉着他往沙发上坐，看着孩子离开前还是十几岁的少年模样，如今虽说长开了，但没经历社会的毒打，稚气不减。
“这次回家多住段时间，尝尝妈的厨艺，想吃啥，妈给你做！”
周斯文笑容瞬间微僵。
大伟抱着自家娃下楼，见状，忍俊不禁：“二哥，你这什么表情？还嫌弃妈不成？”
周斯文：“不是……”
乔钰对着大伟道：“人孩子难得回来一趟，你欺负人家干嘛！是看你二哥老实对不对！你既然也不嫌弃我的厨艺，中午跟着你二哥一起吃！”
大伟笑不出来了。
大伟：“妈……”
周斯文看向他怀中，“这是谁家的孩子？”
大伟挺胸，“我家的。”
周斯文惊诧，“你家的？”
“怎么，不行？”
“怎么不行？只是很意外。”
大伟听到这儿，知道对方没憋着好话，就没再接茬。
周斯文：“你怎么不问为什么很意外？”
大伟躲开，哄孩子去了。
不问，就不问。
兄弟俩还在打闹，张舟突兀道：“小钰，爷爷呢？”
热闹的场面瞬间凝住。
周斯文脸上还浮着未褪去的笑意，似察觉到什么，朝乔钰看去。
只见刚刚还满脸是笑的母亲，这会儿已沉下脸来，不知如何开口。
她嘴唇微颤，许久才道：“二哥……爷爷……”
“爷爷……走了……”
张舟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彻彻底底晕厥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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