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李星云讲了当年发生的事。
闻言，慧觉沉默了片刻，“施主曾在自己饿极了的情况下，分给路边的小施主食物。后来，也因没有钱财，而拿走了小施主的财物，如果让你再次做出选择，你还会这么做吗？”
李星云端起桌上的酒水，一饮而尽，“会，如果有需要，我还是会这么做。”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想做自己想做的事，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人。”
“我知道了。”慧觉伸出手，“请，最后的抉择，还需交给李施主自己选择。”
天道、霸道，还是另外的道路，都要他自己选择。
按目前的情况来看，李星云的做法，更倾向于霸道。
......
天色渐暗，社火节开始了。
李嗣源坐在轿子里，闭目养神。
在全副武装的士兵护送下，一行人朝着城外而去。
沿途百姓见状，纷纷跪拜在地，“监国大人。”
“请监国保佑太原！”
百姓们表情虔诚，但他们却不知道，他们眼中仁德爱民的监国，即将炸毁整个太原，送他们上天。
李存礼骑在马上，在最前方开路。
等到了提前清场的街道上，他低声道。
“大哥，弓箭手已准备完毕，只等你一声令下，便可释放火箭，引燃这城中的火药。”
“嗯。”李嗣源淡淡的应了一声。
李存礼继续道：“除了可供我们撤退的东门之外，其余几个门均已封死，这里除了我们，没有一人可以活着走出去。”
“做的不错。”李嗣源缓缓睁开眼，拉开帘子，看向了外面。
“就让我再看一看太原，毕竟这里是我的故乡。”
没过多久，李存礼忽然眼眸一凝，看向了前方。
“姬如雪。”
前方路中央站着一个人，赫然是姬如雪。
她手持素心剑，挡住了去路，身后跟着一群摇晃的人偶，红衣服，画着浓浓的妆。
看品味就知道，是侯卿召来的。
赶尸人的称号，可不是白叫的。
李嗣源拉开帘子，淡淡道：“既然来了，那就别藏了。”
侯卿坐在屋檐上，一敲铜锣，发出当的一声。
“我一直都在这。”他看向了李存礼，“是你啊，当年我跟李克用喝酒的时候，你还是个半大的孩子。”
“大概，这么高。”侯卿用手比划了一下。
李存礼眯起眼睛，没有说话。
侯卿视线一转，又落到了李嗣源身上，“你真是越来越丑了。”
“我可不像侯老弟。”李嗣源皮笑肉不笑，“一把年纪了，还像个臭小子，多管闲事。”
“当！”侯卿再次敲了下铜锣。
人偶们摇摇晃晃，动了起来。
李嗣源毫不在意，淡然道：“仅凭你们，可拦不住我，也救不了太原。”
“那再加上我，如何？”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令李嗣源脸色微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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