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齐见郁瑶没动，脸色立马拉下来。
每次他和狐朋狗友们花天酒地，郁瑶都会给他准备醒酒汤，这次醒来没看到，他本来就烦。
这会儿耐心耗尽，直接吼人。
“郁瑶，老子要喝水听到没有，你耳朵聋了？”
“喝水？好啊！”
郁瑶露出一抹冷笑，端起角落的洗脚水，走到陆云齐的面前，从他的头顶浇下去。
“这么多洗脚水够不够你喝？不够的话，床底下还有尿壶。”
要不是嫌弃陆云齐的尿壶脏，这泼的就不是洗脚水，而是尿了。
洗脚水冰凉，从头到脚浇了陆云齐一身，淋成了落汤鸡。
病房里其他人都瞪大了眼睛。
尤其是那几个来检查的医生护士更是差点惊掉了下巴。
这个女同志看着弱不禁风，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还是个呛人小辣椒。
这动起手来干脆利落，谁让这男的嘴这么臭，活该！
陆云齐直接傻了。
洗脚盆的水是苏雅给他先擦完身体再洗过脚的水，浑浊不清，带着异味，从头到脚浇了陆云齐一身。
水顺着脸颊溜进嘴里，是咸腥的。
他不敢置信地抹了一把脸，看到手上浑浊泛黄的水渍，忍不住恶心呕吐，差点没把胆水吐出来。
整个人恍恍惚惚。
这还是那个当牛做马伺候他一辈子的郁瑶吗？她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居然敢泼他水？
郁瑶居高临下看着他，把搪瓷盆往陆云齐身上一砸。
“让我给你倒水，你算老几？”
他大爷的，敢让她倒水，洗脚水喝不死你。
苏雅和穆禾禾回过神来，冲过去，连忙拿帕子帮陆云齐擦。
这洗脚水的味道不好闻，苏雅和穆禾禾刚凑近，yue了一声。
陆云齐听到呕吐声，脸色黑得像墨汁，一把夺过手帕，“我自己擦。”
穆禾禾转身看向郁瑶，“郁瑶，你是不是疯了？”
“疯的不是我，是他。”郁瑶看向医生，指着陆云齐：“医生，我看他人虽然醒了，脑子还有大病。”
“就这么放出去咬到人不好，还是送精神病院吧。”
穆禾禾气得脸都红了，指着郁瑶说不出话：“你……”
“你什么你，这里是医院，有结巴就赶紧治。”郁瑶丝毫不惧。
陆泽站在她旁边守着，像定海神针，是靠山也是一种威慑。
他什么都没说，但态度很明显，那模样像是在说，谁想要对郁瑶动手，最好先掂量掂量。
按理来说，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不敢动郁瑶。
但偏偏这世上从来不缺脑残的人。
陆云齐不管怎么擦，身上都一股恶臭，愤怒让他脑子发热，顾不上其他，一把扔掉毛巾，下床直奔郁瑶，举起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云齐，住手！”苏雅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陆泽，脸都白了。
自家儿子是脑子还没清醒了，郁瑶是他想打就打的的吗？还敢说刚才那种话，肯定把陆泽得罪完了。
这蠢货，什么时候才能懂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