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把夺过信纸，待看完，整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可有王妃的消息？”
“没有，如今的西岚城一片混乱，我们的人尚未同王妃取得联系。”
秦慕言脚底有些虚软，无意见状想上前搀扶，被他伸手制止。
“再探再报！”
“是！”
十月初十，西境大地震。
彼时的上官云曦正在摸查整个西岚城所有的医馆，准备将所有医疗资源进行整合收编。
西岚城是整个西境的政治经济中心，城市很大，也很分散，百姓们看个大夫像个无头苍蝇一样。
加上西境是少数民族聚居地，有汉医、苗医、藏医、道医等等，多不胜数……
他们各医各的，谁也看不上谁，用药和医疗水平也不尽相同，非常混乱。
上官云曦准备开一家像济世医院那样的医馆，取各家所长，整合医疗资源，以满足百姓们日常的就医需求。
为此，她熬了许多个夜晚，吃住几乎都在同一个医馆里面。
那老大夫是汉医，对这位小小年纪的姑娘充满了敬畏，即便她从来都是一身男装打扮，即便她从未透露过自己是女子。
就单从她那手无与伦比的医术，以及她身边的护卫。
还有她那些一看上去就身份非凡的朋友们，他就已经猜到，这位姑娘身份的不凡。
“公子，夜深了，该歇息了。”无心在一旁提醒她。
上官云曦伸了个懒腰，松了松颈骨，站起来往窗外看了眼。
自秦慕言走后，她的日子过得非常充实。
白天看诊，晚上办公，常常一抬头便是深夜了。
凌晨两点，万籁俱寂，小城在夜色中沉睡，偶有一两只萤火虫划过天边。
她忽然就想起，有一次，她带秦慕言一起去看萤火虫。
两人在天幕下头靠着头，肩并着肩，赏满天星华，谈岁月悠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