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报复顾家，在脱离他们的掌控后，顾止丞更加确认了这一点。
藏在衣柜里的他不断回想着过去，眼神变得越发冷冽。
顾飞来到余苗苗面前，正想着要不要跟刚才一样不顾她的阻拦强行打开柜门。
心里有股莫名的兴奋，他几乎可以笃定里面有人，而且大概率是那个人……
没忍住内心的躁动，他终是将手伸向衣柜准备拉开。
“顾飞。”
女孩打断了他的动作。
余苗苗神情一凛，喊住了顾飞，她的视线落在他触碰柜门的手指上。
“如果你强行打开的话，也许我们以后连朋友也做不成了。”
顾飞一顿，抿唇，“苗苗……”
突然一阵轻快的铃声响起。
顾飞掏出手机看了下来电显示，再扫了眼那个还未认证的猜想……
他叹气，最终收回了手，转身按下通话键。
“喂。”他一边接电话，一边走出了房间。
见危机解除，余苗苗这才松了口气。
她打开了一丝柜缝，低声对着里面的人说：“我现在就出去打发他走，你再忍忍。”
可里面的人没有回话，余苗苗暗自叫苦。
有人在生气。
但她现在只能先出去应付顾飞。
余苗苗重新关上房门，回到客厅。
顾飞此时刚好结束了通话，他带着歉意说：“抱歉，刚才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
然而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机再次响起。
顾飞蹙着眉接听，好一会儿才又放下。
不等他开口，余苗苗趁机说：“没事儿，你有急事快去忙，别耽误了。”
他不走，顾止丞就出不来。
顾飞也是没办法，只能点点头，跟着余苗苗来到门口。
余苗苗心里逐渐雀跃：“顾飞再见，下次来玩。”
顾飞离去的身影一顿，转过头笑着问：“真的还可以再来吗？”
“额……”
她只是客套话，虽然对顾飞没以前那么嫌弃，但不能不顾及某人的感受。
顾飞懂她沉默的意思，他扯了下嘴角，“关门吧，不用送了。”
余苗苗还没想透他为什么会露出一副落寞的表情，顾飞已经主动把门关上。
咔嚓一声，关门声和开门声同时响起。
顾止丞单手插袋从卧室走了出来，悠然地对余苗苗说：“还愣着干什么，人都走了。”
他是故意的，似乎已经不在乎门外的人是否听到了，挑衅意味强烈。
而门外顾飞在关门的一刹那确实听到了，也知道那把声音的主人是谁。
他站在原地看着刚被自己关上的公寓大门，神情严肃。
两人较量的目光像是穿透了门板，在空气中厮杀。
余苗苗翻了个白眼。
既然如此，刚才还藏什么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