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很无力，觉得自己肉体已经消亡，可是偏偏神智还在。
“她怎么样了?”项晨的语气不冷不热，不急不缓，像是在议论一个死物。
韩明璋的声音我还是记得的，现下他有些着急，难得的正经，“老兄你也太狠了，至于把人弄成这样？难怪这几个月出来玩儿，叫你把小丫头带上，你就是不肯！”
“她会死吗？”项晨不理会韩明璋的长篇大论，仿佛只有这个问题，才是他最在乎的。
韩明璋叹了口气，“眼下不会死，不过你这么变态，估计人家小姑娘，会有心理阴影，你还是找个心理医生吧。”
“心理医生?”项晨喃喃道，“心理医生……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你一再得逼我，你怎么不听话，你就是不听话！”
手上一热，应该是被人握住了，这熟悉的温度，这只手……
他是项晨，我想我是忘不了他碰我的这种感觉，这种叫人不寒而栗的感觉，我一定起了很多鸡皮疙瘩。
他说着这样的话，这样蛮横，这样可怕。
“我也不想这样，我一回到家，就看到她躺在地板上，也不知道她去窗子前做什么，她就在那里睡着，我叫都叫不醒，我想，她会不会就此醒不过来了?”项晨说着话，捏着我的手，像是揉着一块面团。
我还记得他揉着面团的样子，可是大多数时候，他就像地狱里过来的恶魔，一定要索了我的命不可！
韩明璋说道：“你应该给你自己也请一个心理医生。”
我听到“咔嚓”一声响，应该是有人出去了，还带上了门。
可是我的手，依旧被人攥在手心，走掉的那个人，应该是韩明璋。
这是哪里?
有些消毒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