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先生就是这样的。”李姐突然说，语气颇为玩味。
石兰抬眼凝望着李姐，看着她把自己波浪状的长发拉直，披散在肩膀上。
“我和傅先生合作了很久，每一次他追女孩都这样。”李姐用一种怀念的口吻说，“不过你别担心，他对你的兴趣不会持续很久的，他很快就会厌烦的，只有我一直陪在他身边。”
石兰握紧双手，又放开了，唇边勾起一抹笑意，讥诮地说，“是吗？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没机会。”
她垂头望着自己的指尖，苍白又细瘦，如同白玉雕成的一样。
以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在教育什么呢。石兰心想。
李姐脸色白了一下，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了。
李姐宽容的笑了笑，又继续说，“傅先生以前很苦的，他成名早又年轻，以前的那些人仗着前辈的名头欺负他，好在他都熬过来了。”
“我不想听。”石兰一把抓起桌面的吹风机砸在地上，“别再说他的事情，他的事情和我无关。”
石兰甩了甩头发，转头正色看着化妆师，“给我闭嘴，别摆出一副正妻的模样教训我。”
李姐呆住了，大概从未被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她面孔发白，但还是继续为石兰化妆。
傅晏酩已经从门口离开了，休息室里弥漫着令人尴尬的寂静。
石兰蓦地恶毒的笑了，她静静望着镜子里映照出来的李姐说，“就算你这样，他也永远不爱你，你和他接吻过吗？你和他亲热过吗？你什么都没有，真可怜！”
石兰夸张的大笑起来，“你真可怜，只能凭借这种虚无的幻想活下去，可惜他都不会看你一眼，就连一个眼角都不会分给你。”
李姐全身颤抖，嘴唇被她死死咬住，全身的血液像是被一下子抽干了似的，脸色更是惨白的可怕。
石兰推开李姐的手，站到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把唇靠近她耳边，用轻柔但残忍的语气说，“你死了，他都不会注意到你。”
李姐用力推了石兰一下，眼泪从脸颊滚落，她的脸上都是羞耻和屈辱，愤恨的目光几乎要刺破石兰的身体。
可惜石兰只是拍打了一下被化妆师触碰过得裙子，就像是拍掉脏东西似的。
“真可怜。”石兰如同叹气一般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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