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风阑。”穆离在宁弦轩门口一顿步，推门而入，见少女正襟危坐于桌前，仍低头琢磨着什么，“使人皮肉破裂的粉状药品……”
花棠道：“我了解过。有缩水使人皮肉干裂的毒，但这种一旦被放入幽泉，就会把幽泉吸收得一滴不剩。”
穆离等她说完，继续刚才未完的话：“是如此。风阑儿时在花家周围待过，这些药品，正是从花家流出的。”
花棠右手覆上左手手背，掌心冒起冷汗：“你这话意思是，我娘服毒时，花家应是知道那些粉末的？”
只一瞬，思路无限向下蔓延。
当初，陈水玉是如何让花衣碰上幽泉的，逼迫？不，印象中那段时间，娘亲一直在传青门，不存在任何威胁。
除逼迫之外，就是欺骗。
与花衣联络的人不多，首先排除自己与白少安，剩下，只有慕容黎和花家的人。
而花家既然知道此毒存在，陈水玉对付花衣时，要拿到此毒，必惊动花家。
思至此处，她眉心一跳，抬眼撞见光明，与对坐在不远处，嘴角噙笑的人儿，着雪衣、一身清冽。
纷乱思虑从脑中消失。
“去花家老宅看看吧。”她撑着桌案站起身。
她在废墟前停下脚步，举目皆是萧瑟，风吹扬尘时，却将记忆带回那个火光冲天的夜。
五年前，小女娃站在这里，看火光吞尽宅子。
“炼药炼丹，尤其是这种鲜为人知的灵药，都会留下遗迹，大火也难以磨灭。”她迈进废墟中。
残破的旧迹留在地面上，草木不生。
许是愧疚，或怕午夜梦回，她从未进过花家大宅，今儿是头一次。
放出那嗅觉灵敏的小宠，她步入后院，几个转折，璃夜坐了下来，向她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