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程似乎还未反应过来，只是双手突然紧紧拽着萧珩，声嘶力竭，“我看见他了！我看见刘文方了！你快派兵抓他好不好！好不好！”
萧珩一愣，“你说，你看见刘文方了？”
“我真的看见他了允煦！我真的看见他了！”明程双眼噙泪，一双手紧紧抓着萧珩。
萧珩赶紧看了看周围，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踪影，“会不会是看错了？”
“不可能！他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你相信我允煦！我真的看见他了！”
“先冷静点明程。”明程哭着将头靠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拽着他的锦袍，痛苦不堪，萧珩轻轻抚着她发抖的后背，声音难得的平和，“我们先回府，若是真是刘文方，我保证我不会放过他。”
明程像是哭累了一般，木然地任由他牵着自己往回走。
“多谢许将军相助。”萧珩朝方才制住疯马的一个中年男子颔首，以表谢意。
“举手之劳，殿下不必谢我。”许央捡起地上那本《沅汐萃》，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才递给萧珩，“我看王妃受了不少惊吓，殿下还是带王妃赶紧回府吧。”
萧珩颔首，牵着明程，朝豫王府的方向走去。
许央看着两人走远的背影，悠远的目光却落在萧珩手里的那本《沅汐萃》上。
“来，先喝点水。”萧珩将水递给她，可明程双眼像是失神一般，只是看着门外。
“殿下，蒙荃回来了。”
话音刚落，明程便猛地站起来，“快让他进来！”
蒙荃进来的时候，明程一把抓着他，面色铁青，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找到没有！”
蒙荃似有愧意，垂首摇了摇头，“我们的人将整个京城都搜了一遍，也没有看见刘文方的踪迹。”
明程像是被人抽去脊髓一般，刚刚紧绷的身体马上垮了下来。
萧珩赶紧扶住她，让她不至于跌倒，“还好吗？”
明程咬破嘴唇，血丝便嵌溢了出来，扬起一抹决绝的笑意，“我当然好，并且会更好，在将他杀掉之前，我绝对不会让自己先倒下去。”
萧珩垂眼，沉默了片刻后，慢慢松开手，将她扶向凝曲。
“允煦。”
萧珩顿住脚步，停在原地，露出深沉如幽海般的侧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