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蒋易寒黑眸异常的璀璨，好像从绝境中突然找到了一条通往光明的道路一般。
苏乔秒懂了，但还是忍不住想逗逗他，“‘不’，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蒋易寒连忙点头：“同意。”
怕自己说得不明白，他还神色坚定地加了一句，“把她嫁出去。”
也许让那个女人嫁人更好。
他怕自己有一天，真的会忍不住杀了那个女人。
如果是以前，他做了也就做了，可现在……
看着对面浅笑的女孩。
现在，他不想那么做了。
那样会搭上自己。
苏乔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你别舍不得，没有她，以后有我，我会陪着你的。”
虽然蒋梦那女人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但毕竟是跟他相处了十多年，把他带大的亲妈。
将那女人嫁出去，就相当于要他断了跟她的关系。
其实苏乔完全是想多了。
从孩提时候对妈妈怀抱的盼望，到被毒打被关地下室的不解，到伤心，到恐惧和绝望，最后到麻木。
这么多年的禁锢和折磨，蒋易寒对他妈蒋梦，是真的一点感情也没了。
他甚至无数次产生过‘是不是她死了，他就能解脱了，而她也能结束掉这种痛苦的日子’这种可怕的想法。
有时候，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怕。
而现在，他只在乎眼前的人。
“一辈子吗？”真的会一辈子都陪着他吗？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她都不会不要他吗？
“嗯，一辈子。”
“你不能骗我。”
他现在只有她了。
他的世界里，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也只容得下她一个人。
他无法想象，如果有一天，她消失在他的世界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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