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只留下萧裴的一片衣角，很快没入了产房当中。
苏拂觉得一阵一阵袭来的疼痛快要把她这条命拿走了，她知道生孩子痛，却没想到这么痛，痛到她连呼吸都不能。
“拂儿，拂儿？”
是萧裴的声音。
苏拂呜呜的抬起头，看到萧裴过来，想都没想，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
萧裴的面色却变得更加温柔：“咬吧，只要你能舒服些，咬下这块肉也没关系。”
苏拂此刻疼得真想撕咬下这块肉了，她眼泪直流，终于还是没狠下心，松开了嘴。
“开三指了……”
有稳婆说。
苏拂只觉得这话说了还不如没说，但这样的疼痛中，她愈发觉得自己忘记了什么，记忆如流水一般，从不知哪里出现的缺口流了出去，一去不复返。
“裴郎。”她嘘声喊。
“我在，拂儿。”萧裴紧锁的眉头就没有松开过。
苏拂眷恋的看着他的眉眼，问他：“若是有一日，我忘了你该怎么办？”
“我会让你再爱上我一次。”就如同你当年一样，当年我也忘了你，可你一出现，我便知我爱上了你。
有没有失忆，都一样。
苏拂放心的笑了笑：“那好，你可不要忘了。”
她的眼神淡极了，好像终于放下了某些执念，随时都要随风散去了一般。
萧裴紧紧握着她的手，生怕她就这样在他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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