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赵辉一喜,突然又翻身上马,这下挥出的长枪又伸长了三寸,刚刚还够不着的长枪,现在一下子划到了朱高煦的后腰上。
“哗啦”一下,巨大的冲击力直接掀飞了朱高煦后腰上的一片甲胄。
不过朱高煦的那一枪也到了,直接在赵辉的马后腿上划开了一道大口子,连带着斜斜刺出,将马尾巴也削掉了半根。
赵辉胯下战马一声嘶鸣,后腿疼得直往后踢,但此时由于惯性,马儿仍在往前冲,一直冲出百步外,然后才“噗通”一下,向右摔倒在地。
赵辉果真摔了狗吃屎,脑袋摔得嗡嗡的,这时听到遥遥的一个声音,“大都尉,快上我的马。”
这声音其实很近,只是他耳朵被撞得一时有些耳鸣,听起来就有些不真切罢了。
一名亲兵将他拉上马。
朱高煦的亲兵回头发现了赵辉落马,兴奋道:“赵辉落马了,赵辉落马了。”
朱高煦的脸上露出惨笑:“是吗?死没死?”
他身躯不自觉地颤了一下,他的腰上不止是甲胄被挑飞了一块,他的肉也跟着被挑走一块,别看现在还挺着身,一会儿就要疼得没法骑马。
“殿下?您受伤了?”有眼尖的亲兵发现了朱高煦的异样。
“不要声张,我们再跑起来,趁赵辉受伤了,骑兵掩护,让步卒缓缓后撤,退入城内。”朱高煦下令道。
原来这会儿赵辉的步卒已经完全打出优势,火铳手开始从中路向右翼的刀牌手横扫,汉王军的步卒已经撑不了多久了。
朱高煦命部将继续率领骑兵,开始袭扰赵辉的火铳手,让他们无法完成最后一击,然后中路的步卒率先后撤,接着是长枪手,最后是刀牌手。
一番激战之下,双方看似打了个平手,实则汉王军这边步卒损失惨重,中路的步卒几乎被击穿,要不是最后骑兵救场,马上就总崩溃了。
朱高煦扶着腰,退入城内。
有部将殷勤地来搀扶朱高煦,却被朱高煦一掌拍掉他的手。
“滚开,这点伤算得了什么,靖难的时候,孤哪次上战场不受七八处创伤的?”朱高煦嘴硬道。
不过由于刚刚那一下动作,又牵动了他腰上的伤处,疼得呲牙咧嘴。
“赵辉那小儿辈,连马都没骑过几年,我居然被他阴了一把。”朱高煦暗自有些懊恼。
他比赵辉整整大了一轮,毕竟不再是靖难时的那个年轻后生了。
朱高煦不免有些哀叹,“我要是年轻个十岁就好了,赵辉刚刚那一下,我明明可以一个铁板桥避了开去,胸前甲胄厚实,根本不至于受伤。”
奈何岁月不饶人,如今已经将近五旬的他,再也没有年轻时那般灵活的身法了。
这时几个儿子闻讯纷纷前来问候朱高煦伤情,看见这帮只会混吃等死的二世祖,朱高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我爹靖难,大哥主守,我和三弟个个是响当当冲锋陷阵的猛将。现在到我靖难了,这帮龟儿子怎么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不说与我和三弟比,就连城外的赵辉也比不过。”
想到城外阴魂不散的赵辉,朱高煦又头疼起来,细细思考起破敌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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