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可雨轩更觉得委屈。
“怎么弄的？”他问。
嗓音是雨轩从未听过的沉哑。
像是掺着细碎的刀片，带着狠绝，想要毁掉什么。
胸腔里炸开的酸涩，雨轩吸了吸鼻子。
说不出话，眼泪不争气地溢了出来。
本来不想厉北辰看到她这幅受伤的模样，本来想要倔强着坚强。
但现在，不可抑制地想要依赖他。
将药扔在地上，脸贴近他的胸膛。
她微微踮脚，双臂紧紧缠绕着他不放。
雨轩想开口说话，让他别太担心。
想告诉他，她看过医生也配了药，没什么大事。
但她说不了。
就连抱他，身体都在轻抖。
桎梏在她腰肢的臂膀将雨轩揉的愈发紧。
下一瞬，俯首，毫无预兆地吻上了她的唇。
雨轩眨了眨眼睛，眼眶承受不住眼泪的重量，湿咸的泪水便顺着脸颊滑落。
厉北辰吻掉了她泪水的时候，从他唇间感受到了温度。
雨轩回想着，在一只脚踏进鬼门关时，她心里想着的是他，眼前恍惚间看到的也是他。
那个时候她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了，没办法抱他，没办法亲他，没办法陪着他。
二十多年来，虽然她走的路不算平坦，但没有一件事会让她觉得如此绝望。
当时，她是在害怕。
但她怕的是，没有了她，他就只剩下黑咖啡了。
这么一想，雨轩的眼泪流地更多了。
素白的纤指揪紧他前襟的衣服，忍着脖间的疼痛去寻他的嘴唇。
厉北辰，我们不能分开。
以后她一定会好好保护自己。
厉北辰揉紧她，像是要将雨轩融进他的身体里，“原谅我，以后再也不会放你离开我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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