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会这样，如果早知道她那么爱你，甚至超过了生命命的重量，我不会让她难堪......”
厉北辰听着她满是自责的声音，心里一阵阵的抽疼。
伸手，揉了揉紧蹙的眉心，却驱散不走汹涌的愁绪。
疲惫地敛了敛狭长利眸，“雨轩，那不是你的错。”
控制不住地想要去她身边。
但他深知，不能这样做。
“厉北辰，你说好好在一起，算数吗？”
雨轩目光涣散地望着素白的天花板，握紧手机的纤指重重地嵌进肉里。
她要说的，远不止这句话。
她该告诉他的，但只要一想到躺在冰冷手术台的女人，她就没有了勇气。
厉北辰怔了怔，随后薄凉的唇勾起温柔的弧度：“嗯，相信我，决不食言。”
雨轩最后还是选择挂断电话。
缓缓起身，失魂落魄地按了电梯。
暗处的厉北辰看着她孤零的背影，有心疼在心间蔓延。
电梯里空无一人，雨轩无力的扶着栏杆。
一时间，嘶声哭了起来。
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的，好不容易想告诉他，她爱他，从来就不是假装的。
但还是退缩了。
在乔文茜比生命还沉重的感情面前，退缩了。
离开了医院。
司机就守在门口。
是厉北辰安排，接她回华都首府的。
男人身形颀长挺拔地站在窗前，目光静静地落在楼下那抹纤细的身影上。
直到司机开着宾利远去，湮没在暗沉的夜色下。
他立在那里，久久没收回视线。
素白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长，寂寞孤单，还有数不尽的彷徨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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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华都首府，偌大的阳台。
雨轩就这样站着，至始至终没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