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你很有趣
他低低道：“精神分裂。”
“什么精神分裂？”
虽然不是人格分裂，宋梨还是在心底里暗暗捏了把汗，她觉得厉烨这个答案也很危险了，如果被厉家人知道，不管是人格分裂，还是精神分裂，到了有心人手里，对于打击厉湛霆，都应该挺好使的吧。
“你就不觉得湛霆他很奇怪吗？”
宋梨指甲掐了掐掌心，脸上带着笑意，“厉湛霆挺正常的啊。”
厉烨眯眸盯着宋梨的眼睛，“你没听到过他自言自语吗？”
宋梨摇头，“没有啊。”
“他有时候会忘记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吗？”
“没有呀。”
“对了，他有时候还会幻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幻听到一些我们正常人听不到的东西，你没有发现吗？”
“我和他天天在一起，并没有发现那些啊，从来都没有呢。”
厉烨锐利的盯着她的眼睛，仍旧不放弃，“你不觉得他有时候很奇怪吗，就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没有啊。”
“湛霆不是总是不笑吗，可有些时候他居然笑了。宋梨，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宋梨只得眼神怪异的瞅着他，“堂叔你这些话说得就很奇怪了，正常人都会笑吧。虽然厉湛霆不爱笑，可他高兴的时候笑一下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堂叔您这是怎么了？我看堂叔您现在就挺奇怪的，怪不正常的，您老人家是不是有……”
“病”字生生咽在了喉咙里。
可那言下之意——
奇怪的人是你，不正常的人是你，有精神疾病的也是你。
厉烨看着宋梨那明晃晃眼神，有一瞬间，脸上的笑容龟裂了，但很快，他又恢复了一贯的温和的表情，只是配上阴森森的气质，只觉得他的样子很扭曲，而他的面容又很立体英俊，便成了一种扭曲的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