鹭荨高兴的问出声，沉月麟不信。
看着鹭荨欢快的眉眼，沉月麟内心之中逐渐苍凉。
鹭荨今夜来的原因，只是想要瘟极杖。
沉月麟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古籍？什么古籍？阿荨能都告诉我？”
关于瘟极杖的过往，是藏在麒麟血里的。
拥有麒麟血脉，自小便会拥有那段记忆，是禁忌，也是秘密。
沉月麟敢保证，自己没有向外说过，母亲她们那一辈也不会说出，也不可能会留下记载。
看沉月麟的神色，鹭荨心中一咯噔，不明白沉月麟那么在意这个消息的出处做什么。
“就是一本普通的古籍，我只是借用，若真的有，小麟，我会还你的。”
鹭荨给着保证，沉月麟沉默了。
在鹭荨的目光中，沉月麟许久后才开口。
“阿荨......没有，没有这个东西。”
她否认有瘟极杖这东西。
但是，她并不善于撒谎，语气之中难免带上了颤抖。
沉月麟不敢去看鹭荨，鹭荨忽然拽住了她的手。
“小麟，你骗人，你是有什么顾虑吗？或者说需要什么，我跟你换，你要什么都可以。”
鹭荨低声说着，目光祈求。
沉月麟痛苦的闭眼。
什么都可以？真的什么都可以吗？
有的感情，一旦夹杂上利益，便会变味。
“阿荨，这不是借不借用的问题。”
沉月麟不知道该怎么去表达。
她知道鹭裳是鹭荨的执念，也知晓鹭裳对鹭荨的重要性。
可麒麟一脉该怎么办？
瘟极杖在自己的血脉中，非妖族覆灭时不能取出，否则后患无穷。
这是血脉之中的警告，也是沉月麟心底的坚持。
“小麟，我知道那东西非道侣不能碰，我可以和你结成道侣，我可以把自己给你。”
鹭荨小声的说着，沉月麟却不可控的往后退了一步，差点站不稳。
沉月麟觉得自己该高兴的，可是眼下，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鹭荨并非真心，不过是在她这里寻求利益。
可是好纠结。
沉月麟不想看见鹭荨失望的神情。
喜欢二字，她依旧看不懂。
她声音难免沙哑，道：“阿荨不喜欢我，也能为了瘟极杖同我结成道侣吗？可是那东西，传言滋养于血脉之中，我也不知道在哪。”
沉月麟偏头说着，鹭荨一时间说不出话。
“它只是个传言而已，我小时候也听过，所以我才会好奇阿荨是从哪里听来的，至于道侣一事，我不想阿荨做自己不喜欢的事。”
沉月麟试图找补，鹭荨忽而叹了口气。
很轻很轻，但还是被沉月麟捕捉。
就好像是意料之中的事，鹭荨并未再多说什么，反倒是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抱歉。
“不愿便不愿吧，小麟，你们妖，真的很不擅长撒谎，抱歉，我不该如此，为难你了。”
鹭荨松开她的手，苦涩的笑了笑。
“我再想想办法，睡觉吧，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