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没有！”
月鬼沉吟片刻，低声道。
“哎呀...竟然敢嘴硬。张兄，弄死他！”
临风一脸不忿，刚刚可是被这厮追的很惨。
张阳蹙了蹙眉，“好，我就喜欢你这种硬汉，没有就没有吧！
反正我也不缺你那点东西。”
说完就要动手。
“慢着...”
月鬼连忙摆手。
“还有什么遗言吗？”
张阳轻笑一声。
“东西我没有，但...消息有一个，你要不要听一听。”
月鬼似乎放弃了抵抗，它清楚自己的生命已经进入倒计时。
这人是不可能放过自己的。
活了这么长时间，实在是太寂寞了，与其如此倒不如直接消亡来的痛快。
“说说！”
张阳放下即将划开月鬼喉咙的爪子。
“除了你...你的那些伙伴都要死了！
即使不死，怕是也会成为他们。”
月鬼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实力强大又如何，你不还是救不了自己的伙伴？
张阳脸色微变，感觉极有可能自己漏掉了关键点，开口问道：“他们...是指谁？”
“你不已经猜到了吗？就是那些如傀儡一般的人类啊！”
月鬼哈哈大笑起来。
‘果然！’
张阳心中暗道。
他就知道那些NPC没有那么简单！
锋利的爪子重新压在月鬼胸前，让其不由自主的惨嚎出声。
张阳一脸冷漠的看着月鬼，“把你知道都说出来。
不然...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有时候死也是一种奢望！”
之前他以为月鬼就是这个世界意志的承载者，现在看来这个几率在无限降低。
而月鬼口中的他们，怕才是这方世界的主宰。
自己一开始，恐怕就选错了方向。
“咳咳咳...你不用如此，我会说的。
我说过除了你，其他人，呵呵...”
月鬼轻咳出声，嘴角溢出一抹黑色的血液。
“说吧！”张阳微微颔首。
月鬼沉吟片刻，才幽幽出声，“其实...我也只是为了活着。
但这样活着貌似毫无意义...”
张阳冷声道：“再多说一句废话，我就宰了你。”
月鬼声音一顿，接着说道：“其实一开始我以为只有自己在这碎片世界存活。
但慢慢的我发现不对，意识竟然开始慢慢被同化...”
事情很复杂，月鬼讲述的却很短。
存活，发现被同化，培育鬼怪反制，形成诡异的平衡。
夜晚和白天，两个不同的统治者。
良久，月鬼看着张阳疯狂的大笑起来，“但...你把这脆弱的平衡打破了！
鬼怪太少，已经无法维持。
想必你也感受到了吧...”
张阳木着脸想起早上扶素与晚秋师兄的失去记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