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头皮一紧，急忙跑出去，等看清楚情形时，嘴角又忍不住撇了撇。
小灰灰坐在沙发前的地上，仰着小头，睁着灵动的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司青。
而司青坐在沙发上，全身僵硬，如临大敌般地盯着小灰灰。
一人一狗就这么对峙着。
桑陌忽然觉得这画面很有意思，应该拿手机拍下来。
这么想着，她当真就拿起桌上的手机，找了个好的角度。
“咔嚓”一声，画面定格。
司青的脸再一次黑了，“你还有心情拍照！快把它拿开！”
桑陌慢条斯理地放下手机，嘴里咕哝道：“我这不是在试验你教我的拍照技术吗？”
话音未落，脑子里突然浮现出在苏州园林时，他教她拍照的画面。
胸口蓦地一窒。
她忽而住口不语，伏下身子将小灰灰抱入怀里，朝阳台走去。
见她把小狗放进窝里，司青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端起水杯，再次喝了一口水，他紧绷着的神经才终于松懈了下来。
回想起她刚才咕哝的话，他的嘴角忍不住泛起一个温柔的笑意。
被偷拍的不快，瞬间抛在了脑后。
桑陌又在阳台上站了一小会儿，直到外面的天又下起了小雨，她才走进来。
“司青，我有话想要对你说。”
停顿了一瞬，她又说：“你……有话要对我说吗？”
不等司青说话，她又立即摇头，“算了，还是你听我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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