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煜被震惊得久久无法言语，夜云爵敛眸，再次掀眸看向他，那晶莹泪珠已不复存在。
仿佛，刚刚不过镜花水月一场。
是他产生了错觉还是看花了眼？
夜云爵道：“若是她无法有孕也好，待我陨落之日，你洗髓她的记忆，去天象星州，把她送回异世，如此，也好。”
“你都打算好了吗？”冷煜有些难过，好不容易好友的千年铁树开了话。
结果，却是昙花一现。
的确是造化弄人。
夜云爵点点头，“嗯，若是我无力回天，洗髓她记忆之事，我就托付与你。”
“她的记忆，我恐怕，难以做到，唯有神尊...”冷煜面『露』难『色』。
这若是六界九州的任何一位诸神，他都没问题。
偏偏，是这含有血泪，又是神体的神族玄女。
他没有把握，一成的把握也没有。
神族玄女称帝，统御六界九州数千亿万年，神格自主独立，难以驾驭。
如何能催化她？如何能洗髓她的记忆？
简直难如登天。
“罢了。”夜云爵浅淡眸子透着无寂的清冷，还有一丝缠卷无奈的失落。
“要保你不死，得剜去她的心头，先除去你的血咒，再用与你实力相当的神格炼化保住你的元神，以及仙骨，如今，能与你势均力敌的，除了南宫璃，别无他人。心头血，得自愿，强取不得。”
“罢了，命数已定。”夜云爵清冷的笑着，那浅薄弧度却透着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