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扶着栏杆，一边缓缓走下来，在楼梯拐角处停了下来。
从他这个角度，厨房里的一切都能一览无余。
他的视线从看到陆雪苒起就没有转移过，他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侧颜淡然而美好。
时间仿佛静止，他看着她出了神。
陆雪苒盯着水池里那条半死不活的鱼泄了气，早知道刚才就多花点钱让老板杀完鱼再带回来做了，现在只能自己硬着头皮杀鱼。
她给自己做了好久的心里建设，鼓足勇气抓起鱼放到菜板上，用菜刀把鱼敲晕再“开膛破腹”，最后再用清水清洗。
明明天气转凉，可是她的额头仍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陆雪苒用袖子擦了擦，余光突然瞥到一个人，她吃惊地转头看去，就看见了站在楼梯上的楼铭谦。
接收到陆雪苒讶异的视线，楼铭谦不着痕迹地瞥开眼，径自下了楼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仿佛刚才那个盯着陆雪苒的人不是他一样。
陆雪苒感到奇怪，难道是她的错觉？刚才楼铭谦好像是在看她吧，也许只是想看她笑话而已，她多想了。
她摇了摇头，继续鼓捣着手里的鱼。
坐在沙发上的楼铭谦虽然看着电视，耳朵却听着厨房里的动静，他想着如果陆雪苒叫他帮忙，他应该用怎样的语气以及怎样的方式去帮她。
不过他真的又想多了，从头至尾，陆雪苒都没有理过他。
这两年来，他本该习惯了不是吗？她从来都当他不存在，哪怕他最初隔三岔五带女人回家激怒她，她也面不改色。
直到后来他爱上她，百般用心迁就，也比不过她心里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