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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烛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大战后第三天了。
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四处寻找煞。
他记得，昏迷前是煞救了他。
所以，煞呢？
医神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桌子，“剑在盒子里。”
司空烛沉把目光放到盒子上，蹙眉，“为何放在盒子里，它不喜欢黑。”
“你的神力在下降，你可知为何？”医神戴着面纱，语气寡淡，偏又让人心生好感。
司空烛沉看了她一眼，“为何？”
“你可还记得你修炼的是什么功法？”
司空烛沉抬了抬眼皮，“我自然知道。”
和神王对战的时候，他就有猜测了。
“趁陷的不深抽身吧。”医神好言劝了他一句。
“把煞给我。”司空烛沉靠在床上，轻声儿说了一句。
医神走到桌边，把盒子递给司空烛沉。
司空烛沉接过盒子，把盒子放到膝盖上，伸手在盒子上轻轻摩挲着。
手指动了动，打开了盒子，盒子里没有剑了，只有几块剑的碎片。
司空烛沉瞳孔缩了缩，双目通红，手指轻轻颤抖着，覆上碎块，嘴唇微微颤抖着，“煞。”声音有些干涩。
一滴泪落在盒子里，司空烛沉紧紧地捏住盒子里的碎块，又哑着声唤了一句，“煞。”
骨节泛白，碎块刺进肉里，司空烛沉也没有放开的意思，手指继续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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