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离川把净瑶打的浑身是血，净明脸色愈发阴沉。
他将目光转向苏颜，“苏颜，吾知道你被离川控制不能违背他。
你先打开结界，让吾等出去抓住离川。到时，吾一定会让离川解开控制，还你自由。”
即便当初苏颜公然为离川正名，净明依旧不觉得苏颜是自愿跟随离川的。
他只以为当时苏颜是因为他偏袒云千羽，为了报复他，让他后悔，才故意帮离川正名。
至于后来苏颜被离川掳走，就再也没有回来。
肯定是苏颜被离川用了主奴契约，或傀儡咒之类的方法控制住。她无法逃跑，无法违背离川的命令，才一直没有回来。
还有苏颜不联系自己，是她担心自己不是离川的对手，怕自己又被离川所伤，因此故意不联系他。
此外，当年风溯五人联手攻击离川，苏颜也是因为那些无法反抗的命令，才为离川卖命。
以及这四百多年来，苏颜因为被离川控制，不得已才跟着离川流浪天涯。
而离川给苏颜找造神丹材料，给她炼制造神丹，帮她成神，是因为离川被驱逐，无处可去。
他想要一个安身之所，还想当守护神，可他身为灾星，没人愿意信仰他。
他只能让苏颜成为神明，再抢一个守护之地，把苏颜推上守护神之位。
等苏颜管理守护之地，庇护子民，获得信仰之力和功德，离川就会用双修功法，把苏颜身上的信仰之力、功德、修为都夺走。
现在离川对净瑶下手这么狠，一定是想要杀死净瑶，抢走瑶池之地。
不管是为了净瑶，还是为了苏颜，他都不能任由离川杀死净瑶。
天空上，离川早就感应净明的气息。
他有些担心苏颜会念旧情，在拿剑追着净瑶砍期间，他抽空回头看了一眼。
看到苏颜毫不犹豫用结界困住净明，离川稍微松了口气。
识海中，狱罗的注意力一直在苏颜身上，发现她看净明的眼神不带一丝怀念，更没有爱慕，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放回肚子里。
苏颜觉得净明很奇怪，她给离川孕育两个孩子的事，早就传遍了。
为什么净明会觉得她做的那些事是被离川控制的？
“朝朝暮暮出生的时候，男主正在闭关压制心魔，直到刚才净瑶传信向他求助，他才出关。
所以男主不知道你给大反派生了两个孩子的事。”系统开口解释道。
苏颜“哦”了一声，抬眸对净明说：“离川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控制过我。
是我求他带我走，是我要信仰他，也是我要跟着他四海为家、浪迹天涯。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不可能，你怎么会自愿跟随他？”净明连连摇头，不愿意相信苏颜的话。
苏颜转头看了离川一眼，嘴边扬起幸福的笑容，“当然是因为我心悦他、爱慕他。
只要能跟随他，我愿意做任何事。”
她的笑容刺痛净明的眼睛，她的话也化作利剑扎进净明的心脏。
净明脑子一下就不会转了。
他僵硬地看着苏颜，眼中满是痛苦。
天空上，离川听到苏颜的话，冷漠的脸染上温柔。
对面拼死抵挡杀气的净瑶看到他的脸色，眼中露出嫉妒和愤恨。
她从未见过离川这般温柔的神情。
不管是一千四百多年前，还是四百多年前出关之后，离川永远都是冷漠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