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神狐家族？你确定是这个家族？"苏若璃声音剧烈颤抖，月白色广袖下的指尖几乎掐进掌心。
彭忠郑重点头，眼底泛起疑惑："大长老，您可曾听闻这个家族？"
苏若璃踉跄着后退两步，玄色裙摆扫过青玉地砖发出细碎声响。
她在厅内来回踱步，额间朱砂痣随着急促的呼吸微微颤动："不可能...当年的誓言我一直未曾说出...就连胡震都不知晓...我家族的名字！"
想到这里，苏若璃突然猛地转身，眼睛里冒出幽蓝的狐火，"说！你们是不是赤霄派来的？！"
"赤霄？"彭忠瞳孔骤缩，记忆如潮水翻涌，"好熟悉的名字啊？我还真的好像在哪里听过他？！"
话音未落，苏若璃已如鬼魅般欺身上前。她苍白的手指狠狠掐住彭忠脖颈，神力凝成的锁链瞬间缠住他四肢。
彭忠挣扎着发出闷哼，青筋在脖颈暴起，眼底血丝迅速蔓延。
"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我！"苏若璃的声音带着哭腔，"都过去了几万年...当年明明答应过我要给我自由的，还找过来干什么..."
就在彭忠将要被掐死的千钧一发之际，廊外传来急促脚步声。
胡震撞开雕花木门，周身神力轰然炸开。
他挥掌震碎狐火锁链，将苏若璃震退三步。
彭忠瘫倒在地，剧烈咳嗽着抓向身旁矮凳，喉间腥甜翻涌。
"若璃！"胡震挡在彭忠身前，望着妻子猩红的双眼大惊失色。
这是妻子断尾之后，他从未见过的失控模样——记忆中，只有当年她被家族里的一些顽固分子追杀时，才会陷入这般癫狂。
苏若璃倚着立柱喘息，幽蓝狐火渐渐消散。
她望着丈夫警惕的背影，又看向地上咳血的彭忠，眼底的杀意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迷茫与恐惧。
而彭忠撑着矮凳艰难起身，嘶哑着质问："大长老...我究竟犯了何事？"
苏若璃双腿发软，缓缓跌坐在雕花檀木椅上，指节发白地端起茶盏，猛灌了一口凉茶。
蒸腾的雾气模糊了她眼底未散的血色，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叹息。
胡震跨步挡在彭忠身前，歉意地拱手："彭兄弟，对不住！方才若璃陷入癫狂，冒犯之处还请海涵。"
他余光瞥见妻子颤抖的指尖，心下猛地一沉——自从断尾那日起，她就再没这般失控过。
苏若璃重重放下茶盏，盏身与青玉案几相撞，发出刺耳的脆响："彭忠，你果真不认识赤霄？你不是他派来的爪牙吗？"
她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尾音微微发颤，却死死盯着彭忠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魂魄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