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染紧张地望着他，手指捏紧了。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来多此一举地问他一次，明明在饭桌上，他就已经说得很清楚了。
可她还是来了，就好像非要听他亲口对她说一句，才能死心。
陆衍之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头说：“是的。”
听见这句话的时候，苏小染楞了好半天，感觉到自己的心极速地往下沉，最后落在了一片空荡荡的荒原上。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真的要娶别人了，甚至已经快要做父亲了。
事到如今，她想自己应该放手了，放弃他，也放过自己。
苏小染在等他这段时间里，已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此刻心情虽然难受，但也没有到痛都不能忍受的地步。
她吸了口气，努力地扯出一抹笑容，“那恭喜你了啊，哥哥。”
她虽然在笑，但依然很明显地看得出是在强忍着情绪。
陆衍之在心里叹了口气，摸了摸苏小染的头，“乖啊。”
苏小染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弯着唇笑了笑，“哥哥，你快回去吧，别让嫂子在家里等太久了。我……我也先回去了。”
说完，不等陆衍之开口，转身便往院子里跑。
转身的那刻，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苏小染是哭着跑回房间的，丫鬟蝶儿见自家小姐哭着回来，又是心疼又是担心，急忙扶住她，“小姐，你怎么了？”
苏小染垂着肩膀，失魂落魄地坐在长廊上的椅子上，哭了好一会儿，眼泪终于渐渐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