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福闻言，心头颤了一颤，急忙道：“少奶奶误会了，跟少奶奶没有任何关系。”
张相思看着他，“真的吗？”
“真的！”老福坚定地应道。
张相思以为陆子时是为了她和爷爷起了争执，听见老福的话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老福走后，张相思才回到屋里。衣服还是淋湿了，小梅急急忙忙拿了干净的衣服来给她换上。
“你别忙了，下去让厨房熬一碗姜汤。”张相思将衣服从小梅手里拿过来，“我自己换就好了。”
“是，少奶奶。”
张相思走后，陆子时又在院子里跪了半个时辰，督军老爷子在下人的搀扶下从另一头走了出来，站在陆子时面前，沉着脸问：“你可想清楚了？”
陆子时目视着前方，仍旧固执，“有什么好想的，该表明的态度，我已经表明清楚了。”
老爷子气得脸色发青，一脚踹到陆子时的肩膀上。
陆子时只是身子稍微晃了一下，便立刻挺直了身板，倔强地跪着。
“混账小子！你非要把我气死，你才甘心是不是？”
陆子时没应，像是根本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性子有多倔，他比谁都清楚，瞪了陆子时一会儿，看着雨水不断地打在他的身上，终究还是松了口，黑着脸喝他，“行了！滚回去休息！”
因为跪了太久，起来的时候，腿麻得像是有无数蚂蚁在钻似的。
陆子时对老爷子微微鞠了一躬，也没说话，转身便往梧桐苑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