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忙着就追了上去。
进房门之后繁芜褪下衣服,迅速换上一身蓝色纱裙,抓紧时间拿细朱笔在锁骨上勾了一朵红色牡丹。
二楼那间房门半开,繁芜坐在地上,眼下血污一片象被刺瞎了双眼,身上鞭痕密布,可她还继续抚琴,依旧是那首《盼郎归》
锁骨处那朵牡丹也是血红的的,在烛火间微微发亮,永不会被世间肮脏玷污。
韩伯看到'这一幕时腿脚发软,连连后退顿时失了魂魄。那是他的牡丹,十年前死时的牡丹,身上满布伤痕,双眼被人戳瞎。
死时她已经体无完肤,只有锁骨那一朵血红的芍药证明了他们曾经坚贞不屈的爱情,依旧的血红如故。
一楼这时又有人惊呼一声,因为看见一个带剑的黑衣人撞破屋顶,在月下扬长而去。
本来看热闹的人一下又都注意转移,全挤到楼下,看原本和芳华喝酒的韩仲足尖一点,也跃上了屋顶那个破洞。
门外这时起风,吱呀一声带上了半掩的房门。
一直抚琴的繁芜突然抬起了头,闭着眼叹了口气,雪白脸孔上两条血痕分外刺眼。
韩伯头皮发麻,强自镇定问了句:“你是谁。”
繁芜又叹口气:“你当然知道我是谁,就算你不认得我,也该认得这朵牡丹,这可是你亲手画的。”
韩伯又是连连后退,身子板直靠上后墙,这才呼了口连贯的气。
“你不是牡丹。”指甲掐入皮肉之后他终于勉强清醒:“牡丹已经死了,而且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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