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好意思……”慕云姝嘴角一阵冷抽。
百里斓低声喃喃道，“索性也是自娱，慕姑娘不要嫌弃在下学艺不精就好。”
“只道你真情真意真君子，又谁知错堪贤愚，我有眼无珠，现如今谈什么情爱、盟什么誓言、叙什么凤鸾、结什么夫妇……”
他袖子一甩，纤腰微转，身段更是袅娜风流。
就算是独角戏，慕云姝照样看得很起劲，可想而知对方的功力何等了得。
他唱得柔情百转，荡气回肠，“悔悔悔、错错错，我不负你，你负我，可怜我杜十娘，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无去处后无退途，我只得怀抱宝箱同葬潞河。”
唱到一半时，百里斓从宽大的衣袖中飞快地抽出了匕首，雪亮澄明的光映上了慕云姝的脸，犹如一道银线掠过。
眼波一横，妖惑众生。
唰——
慕云姝脖子一凉，锋锐的刀刃触碰到皮肤。
“慕姑娘，这场戏，你看的可还满意？”
他微微一笑，手上的力度加重，慕云姝的细颈沁出了一缕嫣红的血丝。
啧啧啧，就知道有鬼！
慕云姝这么想着，脸上却不见丝毫慌乱，反而抬头仔仔细细看了眼前人的眉眼。
方才他刻意捏着女子的嗓音，以及行走之间那种妖娆的姿态，她倒真以为见着了一位容姿无双，风华绝代的名伶。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百里斓收敛了笑意。
“我突然发现你长得真是好看。”慕云姝实话实说，“雌雄莫辨，绝色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