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指使我。”
“你用不着骗我，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这一切并不是你的本意，说吧，到底是谁？”
董小宛异常冷静，摆弄手机说：“好吧，我跟你说实话。”
“说吧。”
“没人指使我，我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帮孙总伸张正义。”
“他有什么正义要你帮着伸张？”
“孙总被折磨得太惨了，连我都看不下去了，无缘无故被人扣了黑锅，听说搞不好还要去坐牢，这也太不道德了。”
庞耀宗这才恍然大悟，装模作样咳了几声，说：“小董，孙超圣那是自作自受，他耍酒疯，出手伤人，理该受罚。”
“我问过在场的人了，那个村支书根本就不是孙总打的，是有人背后动了手脚，嫁祸于他。”
“知情人？哪一个知情人告诉你的？”
“派出所的。”
“谁？”
“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打死都不能说出来。”
“不对吧。”庞耀宗低头想了想，问，“是不是高志远跟你说啥了？”
董小宛摇摇头，说：“不是，他从来都不跟我说知心话。”
“为什么？”
“因为他看不起我。”
“他为什么看不起你？”
“还能为什么，流言蜚语呗。”
“你的意思是因为我？”
“也许是，也许不是。”
“这话怎么讲？”
“他从来都不正眼看我。”
庞耀宗哪还有玩兴，整理一下衣服，说：“走吧，咱们到客厅说话。”
董小宛说：“都这样了，还有啥好说的？”
“小董，交往这么久了，你理应知道我是什么人。平心而论，咱俩之间是有缘分的，自打老和尚点化之后，就一直找你，多亏这李大康帮忙，才成全了我们俩，这对你、对我都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儿，你可不要误解了。”
“好在哪儿？我咋就没有感觉出来呢！”
庞耀宗神秘兮兮地说：“要不是有了你，我能升到那个位子上去吗？你能有今日吗？”
“你的意思是……”
“要不是咱俩相互弥补，相互滋养，难以想象我们现在会是个啥模样。所以咱们都该好好珍惜眼前的一切，珍惜这份善缘，你懂了吗？”
“是啊，是该好好珍惜，所以才拍了录像留作纪念。”
见董小宛在跟自己打马虎眼，庞耀宗直截了当地说：“小宛，你是不了解真相，其实吧，我跟孙超圣之间无论怎样，你都不能掺合进来。”
“我觉得你们俩挺好的呀，时不时凑到一块喝喝茶，聊聊天，看上去挺默契的。”
“默契个屁！那些都是假象。”
“假象？”
“有些事儿不是一句话半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很复杂、很微妙。你一个女孩子家，没有必要知道那么多。”
“看来，孙总的确是被你们算计了。”
“小宛，我警告你，不要搅进我们之间的事儿。哦，对了，你有什么想法，或者要求啥的，尽管说出来，看我能不能帮你一把。”
“等我传完了照片再说。”
董小宛的淡定让庞耀宗捉摸不透，一时又无计可施，只得说一声那好吧，我到客厅等着，转身走了出去。
过了大约两分钟，董小宛跟了出来，大大方方坐到了庞耀宗的身边，长吁一口气，说：“好了，终于发送完了。”
庞耀宗扭头看一眼，说：“说吧，你有啥想法？”
“老庞，你别那么严肃好不好？”
庞耀宗一愣，“你称呼我啥？”
“称呼你老庞啊，这样多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