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看账单，六月份开始，刮刮乐卖的就少了……嘿，奇怪，我值班的时候，买刮刮乐的还是那帮家伙没变啊，怎么会少来着？”
于辰皱眉，见他不知不觉中又岔开了话题，便干咳着问：“少了多少？”
危荣又嘀咕了两句，才说：“六月份一万一千张，七月一万二，八月一万四，九月一万，十月连一万都没了，九千七百多，十一月有回升，一万四千多，十二月又只剩八千七。嘿，怎么搞得？”
于辰默默抽了两口烟，心里已经有点想法了，为了进一步求证，他又问：“这些彩票的销售额，你们是怎么统计的？”
“数字彩简单，就是……”
“我对数字彩没兴趣，你说说怎么统计的即刮彩就好。”
“哦。”危荣抿抿嘴，说：“简单讲吧，我婆娘心眼多，她不算每天卖出去多少张彩票，怕我外甥动心眼坑她，抱个假数字，她算从福彩中心领回来的即刮彩还有多少张，这样想造假也没辙了。”
于辰眯了眯眼，随后轻飘飘的嗯一声，又说：“那老板你先忙吧，我去看看我同事那边问的怎么样了。”
“行吧，别吓跑我客人就好……”
……
离开彩票店，两人在贺晓平家楼下又坐了十来分钟。
终于，袁友冲忍不住了，问道：“我说老于，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怎么从彩票店里回来后就一直没声了？”
“有个想法，但不太敢确定。”于辰喝口茶，说：“你呢？那边有什么发现没有？”
“没啥收获。”袁友冲想了想，摇头：“主要就是对贺晓平这个人的评价啥的，不过评价偏负面些，说他不合群，不乐意一块合买彩票之类的，慢慢的他们也不跟他一块研究了。”
“他们有说原因吗？”
“倒是说了点儿，不过众口不一，各有各的说法。”袁友冲耸肩：“相对靠谱点的就是，说贺晓平觉得数字彩太假，研究研究就是了，真猜中了就乐呵乐呵，跟人吹吹牛，但中奖是不指望的。”
“哦，有个彩民告诉我，说他好像说过，他以前其实也买过几次数字彩，但怎么说呢，自己瞎研究的时候，发现还经常能猜中那么几个数字，真要买一次都没中过，就死心了。”
“这些都不重要了。”于辰摆摆手：“他们中有没有买过刮刮乐的？”
袁友冲回忆一下，点头说：“有两个。”
“他们怎么说？”于辰忽然有些激动。
“果然，你肯定抓住了关键线索。”袁友冲撇撇嘴：“这回竟然让你跑前头去了，说说吧，发现了什么？”
“你先告诉我，这两个买刮刮乐的彩民，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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