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栀凡轻轻点了头。
“那我们先走了。”荆时风冲着冯立言一点头，“好好照顾你们老大，别回头伤了脑袋的后遗症显出来得痴呆。”
冯立言听到这话紧了紧双手，没想沈翊坤却笑出了声。
“就知道贫嘴，还想不想完整地走出去啦？”
“想，特别想。”荆时风脸上堆着笑，拉着顾栀凡快步离开后松开手，阴着脸骂了声“妈的”。
顾栀凡觉得稀奇。
“你们刚刚……好像聊得还不错。”
“你这小孩估计是对聊得不错有些误解。”荆时风说，“我猜沈翊坤现在也正在背后骂我呢。”
如荆时风所料，沈翊坤被冯立言扶着站起来之后，也咬牙切齿爆了声粗口。
“荆时风这人就是，能有一百种方式惹我生气，而且好死不死，我每一次都能中招。”沈翊坤站稳后稍微推开了冯立言一些，“我是不是看上去很糟糕？”
冯立言没有立马回答，他将水果换了只手提着，另一手去按电梯，等到电梯下来才回沈翊坤。
“你自己又没有说真的下死手去整他。”
沈翊坤沉默了，他静静盯着不断上升的楼层数字，在门打开的那一刻撇了下嘴。
“毕竟也是一起长大的……”
“还是心软。”冯立言微微低下了头，沈翊坤看向他的时候被他镜片反出的光晃了眼睛，“其实有时候你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可以拜托我们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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