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面被剑气割开了好几道，她的眼睛血红，瞪着月初：“你终于来了！你果然是要杀我的。”
“你作恶多端，天理不容。”月初很平静。
他们自小就离别，本就没有多少感情。他念血缘亲情，从月湖上救她一命，没不想铸成大错。
若是早点儿杀了她，君杉就不会死了！
“我天理不容？月初，你手摸良心重新说！到底是谁害我至此的？”
月初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是你！是你！”月凉尖叫的叫了起来，“因为你我相克，我被父亲遗弃。我流落南疆，在生死线上挣扎，为了活下去不惜代价。而你呢？凭什么你就能光明磊落，尊尊贵贵的活着？”
“这不是我的选择。”月初依旧面无表情。
若说从前，他还为姐姐的遭遇而自责过。现如今，已经没有一点儿感觉了。
真的不是他想克她的，真的不是他的错。他也是被迫的，没有选择啊！
咳，虽然这样说，有种被云暮雪给带坏的感觉。
“月初，你再放我一次好不好？我这次保证不作恶了！你看我现在，都变得人不人蛇不蛇了，我就是一个怪物啊！”
“月初，求求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风从林子深处吹来，四周全是猛兽贪婪的目光。
月初不由得庆幸，带了这只黄泉鸟进来。不然，别说杀月凉了，光应付那些洪水猛兽就够他受的了！
“你在这里也活不下去的。”月初摇了摇头。
红顶乾庞大的身体，在渐渐缩小。这会只有小手臂粗了。蛇脑袋有气无力的耷拉着，红色的眼睛看着月凉，似乎在责怪她，招来月初这样一个宿敌，害得蛇都要没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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