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嫣也在一旁笑。
这慕容禹，倘若没料到他这师尊会来，就不会做这么多饭。
三人和谐吃了饭，他们坐在一起，听老头唠嗑。
“其实五千年前，这片大陆还没有空间裂缝。”
老头选了个两人熟悉的话题。
“我们启明宗，曾经有一位老祖，是从灵气贫瘠的凡人界上来的。那时啊，凡人界与上界之间，没有空间裂缝，凡人们若能感知到灵气，修炼到一定修为，就可以飞升到上界。”
鹿嫣：“那，那时候，飞升上来的凡人多吗？”
老头失笑：“不多，凡人界中，本来有天赋的就万中无一，更别说能修炼到飞升，也要金丹期啊。”
鹿嫣想了想她看到的凡人界，在那种环境能到金丹修为，启明宗那位老祖的天赋，也是非常逆天了。
“可是啊，从五千年前起，凡人界与上界之间，就无端多了许多空间裂缝，凡人界即使有能修炼到金丹期的人，也无法飞升，上界倒是有许多人因为随机出现的空间裂缝，掉到凡人界去。”
这个鹿嫣知道，就是青云那个活生生的倒霉蛋。
“掉到下面，可就很难回来喽。”
弘了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禹一眼。
“除非有啥神器。”
慕容禹知道师尊说的是他，他好笑地看着师尊，把切好灵果放到老头和鹿嫣面前。
鹿嫣好奇：“那，现在上界没法飞升，也是因为上面有许多空间裂缝吗？”
鹿嫣伸手指了指天。
老头开心地吃着灵果，神秘道：“不止是因为空间裂缝啊。”
老头躺在躺椅上，悠悠道：“像我渡劫期巅峰，倘若只是有空间裂缝，我还能去上面闯一闯，搏一搏，也不至于在这里等死。”
“师尊！”慕容禹沉声喊了一声。
老头立马闭嘴：“好好好，我不说那个字。但是我曾经几次隐隐触碰到天道规则，每次觉得自己灵力已经饱和的时候，就感觉到一股庞大桎梏，阻止我更进一步。”
老头的声音透着些许沧桑。
“空间裂缝我不惧，可是这个世界，恐怕真的被神放弃了。”
被神放弃的世界，才会灵气逐渐稀薄，才会，被更上面的世界拒绝。
所以，他感受到枷锁，无法飞升。
鹿嫣看着透着几分可怜的老头，泰然道：“放心吧老头，你死不了。”
慕容禹和弘了闻言，瞪着大眼睛看着她。
鹿嫣从空间掏出一颗极品倾覆果，递到慕容禹面前。
“叫他给你炼那什么极品延寿丹，可以撑到你飞升。”
这个，就当是还这老头救慕容禹的恩情。
小老头看着那颗碧绿的果子，好半晌没反应过来。
“丫头，你......”
弘了面色复杂。
他这些年，不是没找过倾覆果，可是鲛人族灭绝，剩下几只，也没培育多少倾覆果。
有，也是不好的，成丹率低，也导致延寿丹卖出天价。
但那些天价延寿丹，对他们这种一步飞升的人来说，只能杯水车薪。
吃没多活多久，不吃，还省下一笔钱。
没想到，鹿嫣与他没认识多久，就直接把这足以让整片大陆疯狂的极品倾覆果，递到他面前。
慕容禹也深沉地看着鹿嫣，他紧紧捏住小小的倾覆果：“嫣嫣......”
他大约猜到，鹿嫣是为了他。